“我本來不應該睡死的!”白玉眼中閃過一絲憤恨,“我就說爲什麼昨天晚上我總是覺得昏沉沉的,一定是我姐姐給我吃了寧神散!”
“什麼?”白俞氏皺眉,她一向有失眠的毛病,從前還求着馮太監給她買了不少寧神散,吃完之後可以安心睡覺,現在還有一些剩餘。
吳雙雙瞥了她一眼,“沒問你話,你最好裝啞巴!”說着活動了一下雙手,指關節咯吱咯吱直響。
白俞氏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了。
既然說開了,白玉也豁出去了,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秦大哥跟我好,看中的當然是我!我姐姐憑什麼要去跟我搶?我什麼都可以讓給她,可是男人不能讓!所以我就起來去追……”
她眼中的淚水啪嗒啪嗒掉了下來,“我去了我們平日裡常去的小樹林,還沒進去,就聽見……就聽見……就聽見我姐姐不要臉的和秦大哥做那種事……”
吳雙雙冷然道:“哪種事?”
白玉臉上浮現不正常的潮紅,低着頭,誰都不敢看,“我看到他們兩個人光着身子摟在一起,在地上打滾……”
吳雙雙冷哼一聲,“然後呢?”
“然後我覺得天都塌了,”白玉咬着嘴脣,口腔裡甚至嚐到了腥鹹的味道,“一個是我喜歡的男人,一個是我親姐姐,他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可是我……我沒膽子上去質問,這種事情……”
吳雙雙直接問道:“所以,你就想喊你娘一起過去抓姦?”
白玉使勁咬着嘴脣,點了點頭,“我姐姐想要佔我的便宜,我卻不能便宜了她!可是,我們到了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見了。
“我們找到了天快亮的時候,纔在一塊大石頭後面找到了我姐姐,當時……”她的眼淚撲簌簌落下來,“當時她已經死了……”
吳雙雙冷冷說道:“第二個問題,你口口聲聲的秦大哥,是指的我師兄?”
白玉點頭,“是,我們每天晚上都會幽會。他還承諾了要娶我。”
吳雙雙差點笑出來,“是不是你們每次幽會都是在烏漆麻黑的時候?而你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清過他的臉,更有甚者,他不是刻意遮住自己的臉,就是隱在陰影裡,還改變了自己的聲音。”
白玉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知道?”
“哼!”吳雙雙丟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你蠢啊!跟你幽會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我師兄!”
“這不可能!”白玉尖利的叫了起來,“你是不是因爲想要給他洗脫嫌疑才這麼說的?我不信!那個背影……那個背影……那個背影分明就是他!”
吳雙雙覺得跟這種人爭辯簡直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一言不發把白俞氏推得轉過身去,在她身上胡亂加了一點衣裳,讓她踩在凳子上,然後給她披了一件被單,問白玉:“這個看起來,是不是也挺像我師兄的?”
白玉伸手捂住了嘴,眼神驚恐,根本不是像,而是太像了!如果不是知道那是自己的娘,她真的會脫口喊出來一句“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