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雙心中疑雲大起,關於生母的事情她也只是聽吳鐵匠提起過隻言片語,以前覺得對於一個已經死了十幾年的人,沒必要知道那麼多,現在卻覺得有必要好好打聽一番了。
她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湊合了一宿,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就往山外走去。
不走不知道,這一走起來,才發現,她跟着那頭鹿兜兜轉轉竟然走出來一百多裡地呢!
過了這一百多裡地,纔到達自己的樹屋,時間都已經過午了,稍事休息,給自己背上的獵物們餵了餵食,這才繼續往外走。
本來這處樹屋到達無人區邊緣就有幾十裡的路程,等她到了有人活動的地方,天都擦黑了。
所幸這裡已經沒什麼危險了,便是走夜路也不怕。
她加快速度,終於趕在半夜之前回到了家。
吳鐵匠已經睡下了,院子裡一片寂靜,吳雙雙麻利的開了門,進去,先把獵物們關到了棚子裡,然後去竈房燒水,準備洗漱。
吳鐵匠睡覺輕,聽見動靜起來,點了燈籠出來一照,發現是吳雙雙,忙道:“你先歇會兒,喝點水,我去給你燒水。”
吳雙雙喝了點水,便搬了個小凳子和吳鐵匠一同坐在竈房裡,問道:“爹,關於我娘……您知道多少?比如說她是什麼出身,怎麼會到了軍中,又怎麼會和您成親的,您能說說嗎?”
吳鐵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是之前和你說過麼?你孃家道中落,去投奔親戚,結果路上遇到了劫道的,湊巧是爹救了她,就把她帶到軍中,和將軍夫人做伴。
“她青春妙齡,沒有親人可以依附,將軍夫人便認了她做妹子,對外宣稱是自己的遠房親戚。後來我在戰場上替將軍捱了一刀,算是對將軍有了救命之恩,將軍便做了個媒人。
“你娘也沒有反對,我們便在將軍和夫人的操持下成了親。成親之後你娘說不大喜歡我這樣過刀頭舔血的日子,所以後來我們就搬回來了。”
吳鐵匠神色哀傷,“若是早知道回來會是這麼個結局,哪怕你娘會一時不高興,我也要留在軍中,最起碼有將軍夫人護着她,她也不會吃虧……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吳雙雙皺眉,自家老爹怎麼這麼粗枝大葉的,“爹,您就沒問問我娘老家是哪裡的,家中原先都是做什麼的?”
吳鐵匠嘆氣,“我問那些做什麼,都是你孃的傷心事。”
吳雙雙無語望蒼天。
吳鐵匠隨即說道:“不論她是什麼出身來歷,只要一天是我的媳婦兒,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媳婦兒。”
吳雙雙不死心,問道:“娘活着的時候就沒跟您說過自己都有什麼親戚可能在世?當初不是說她要去投奔親戚麼?投奔的是誰?”
吳鐵匠想了想道:“是投奔一個遠房的舅舅,說是那舅舅當年受過他們家的恩惠,可是後來不是沒去成麼?她那舅舅家後來淪陷了,她就再也沒提過那件事,我怕她傷心,自然也就不會再提了。”
線索完全斷了!
吳雙雙嘆了口氣,看來想要從爹這裡知道孃的事情,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