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邊招架着吳晨,一邊跟吳鐵匠說好話:“大有哥,都是誤會!你說我們好好地在這兒翻地,你這兒子過來就衝着我們一頓打,我們可沒招他沒惹他!”
“哼!”吳鐵匠冷笑一聲,“你們打量別人都是傻子不成?還是說我們都沒長耳朵?你們都說了些個什麼,還用我提醒你們嗎?
“但凡在議論別人之前,你們就不睜開狗眼看看站的是誰家的地?
“你們翻的這地是我吳大有的!信不信我去告你們!”
“大有哥,你不能不講理啊!”其中一個人吳拴說道,“這邊兒的地都是荒地。”
吳鐵匠冷笑,“荒地?我已經跟里長買了這裡的地了,現在這地有主兒了!再說,就算是沒主兒的荒地你們就能隨便挖了?
“你們知不知道隨意拓荒是犯法的?單憑這個我也可以去告你們!更何況你們還污言穢語誣陷良善!”
兩個人知道要是非法開墾荒地嚴重的是要打上幾十板子丟在牢裡關上兩三個月的,這樣的事以前也不是沒出過。
只不過,里長還算是心善,覺得大家的日子都緊巴巴的,還要應付那麼多的苛捐雜稅,所以只要開墾的範圍不超過半畝,他一般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就給了村民們更多的膽量。
吳拴看了看吳扁擔,兩個人臉上都閃過一道懼色,連連說好話:“大有哥,別呀,鄉里鄉親的,這是幹啥?大不了,我們不給你翻地了,成不?”
“重點是這個嗎?”吳鐵匠的臉更冷了,“你們非法翻地的罪名我可以不去跟外人說,但是,你們污衊我閨女又怎麼算?”
“哎喲!”吳拴不防備被吳晨狠狠一下子砸在了軟肋上,疼的他立刻大叫一聲蹲了下去,覺得自己內臟都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一張臉也變得煞白。
吳扁擔一分神,就被吳晨一棍子打在了臀上,往前搶出幾步,摔了個狗啃屎。
吳晨停了下來,拄着棍子喘氣,舉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一通打,可花了不少時間呢。
“大有哥,”吳扁擔從地上爬起來,看到吳晨在一旁虎視眈眈,也不敢站起來,就蹲在地上說道,“我們也是有口無心……聽別人這麼說了幾句就信以爲真了。真的,其實我們也沒惡意,你也知道的,村裡沒啥新鮮事兒,一遇到什麼可說的,大家不在嘴裡嚼上幾個過子,就覺得這日子沒法兒過。
“我們又不是成心針對你們家的。真的!大有哥,你不信的話去村子裡聽聽去,好些人都在說你們家的事兒呢!”
吳鐵匠就皺了皺眉,半信半疑,“我不管別人怎麼樣,但是你們倆記住了,以後要是再讓我聽見你們在背後議論我們家雙雙,看我不把你們的牙給掰了!不信你們大可以試試!”
兩個人急忙點頭:“信信信,我們信!”吳大有到底有多厲害,他們是心知肚明的。
吳鐵匠這才點了點頭,兩個人還以爲自己能走了,連鐵鍬也不要了,轉身就要跑。
“站住!”吳鐵匠沉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