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吳雙雙並不在意這點太陽曝曬,前世她訓練的時候,甚至有過在沙漠中保持一天一夜靜臥不動的經歷。
沙漠裡白天熱得人恨不能脫一層皮,到了晚上卻又凍得人恨不能鑽進地底下去,可她還是靜靜伏臥在那裡,就好像是沙漠中的一粒沙子。
這點太陽的烈度,對她而言,就是小case,可是這也只是她靈魂的感覺,對於這副身體來說,還真有點吃不消,所以她衝着體貼的吳晨笑了笑,“謝謝晨哥!”
她的笑就是對吳晨最大的獎勵,所以吳晨也對她報之一笑,從袖子裡掏出一塊手帕幫她把臉上的汗水擦了擦,打手勢叮囑:如果吃不消了,就不要死撐着,爹那裡,有我呢。
吳雙雙連忙點頭,“沒事!我能行!”
一旁的秦川覺得自己的牙都要酸倒了,“我說九……就給雙雙啊?我的草帽呢?”
吳晨臉上笑容不變,眼睛裡卻一點表情也沒有,轉身回到樹蔭下,繼續自己的手工活兒。
秦川暗暗嘀咕:原來你竟是這樣見色忘義的九爺!
吳晨彷彿聽見了他的心聲,擡眸看了他一眼,秦川一縮脖子,討好地笑了兩下。
一個時辰快到的時候,吳鐵匠就回來了,一看三個人的狀態就滿意地點了點頭,“行啦,都歇會兒吧!”
吳雙雙和秦川收勢,活動了一下手腳,纔過來喝水。
吳晨也給吳鐵匠倒了一碗水。
吳鐵匠看着他腳邊堆成一小堆的東西,勸道:“阿晨,你也不用這麼辛苦的……”
吳晨擺擺手,示意並不累。
秦川暗道:當然不累了,九爺這還算是一種康復訓練呢,這樣能夠鍛鍊他手指的靈活度和精準度。他的手藝可不是那些尋常匠人能比得了的。
喝了兩碗水,秦川說道:“師父,明兒正好是吉慶鎮上的大集,我把晨子編的這些東西拿去賣了吧。”
吳鐵匠一口答應下來,“也行。”
吳雙雙道:“還有這段日子我採的草藥,你也一併拿去送到藥鋪裡去。”
“成!”秦川答應的很痛快,“都包在我身上了。”
正說着話,何明來了,跟衆人打了招呼就問吳雙雙:“咱們今兒還進山不?”
聽見“咱們”兩個字,吳晨就覺得有點刺耳,狠狠瞪了秦川一眼,辦事不力!
秦川摸了摸鼻子,這不是想讓您主動出擊麼?
吳鐵匠是過來人,何明看自家閨女那灼熱的目光他怎麼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因此就笑着說道:“雙雙今兒不去了,我們家裡還有點事兒要辦。”
何明明顯有些失望,但還是保持着得體的笑容說道:“沒事兒,我就是來問問,其實我今兒也沒空進山,專門來和雙雙說一聲的。”
因爲吳鐵匠很快就招呼着衆人要下地了,何明也不好多留,轉身,心情低落的走了。
吳鐵匠打發吳晨和秦川先去地裡,自己和吳雙雙落後幾步,估摸着自己父女倆的對話前頭那倆人聽不見了,開口說道:“雙雙啊,往後別單獨跟何明一塊兒出去了,不光是何明,別的小夥子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