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裡,王怡騎着馬,無疑是讓人震驚到了,馬啊!這可比牛貴太多、太多、太多了,讓村裡的人,都不由得眼睛發光。
王怡要先回院子,榮拓道:“不行,你要跟我一起。”
王怡皺眉,道:“我們已經在村子裡,不會有事。”
“不要,”榮拓想也沒想拒絕。
王怡眸光冰冷下來,居高臨下斜眼看榮拓。
榮拓咬咬牙,道:“走,我們回院子。”然後他就架着牛車往院子趕,也不去還牛了。
“你去還牛,”王怡皺眉。
榮拓道:“不行,我不要跟你分開。”
這話,聽在旁人耳朵裡,要不是大秀恩愛,就是有問題了,不過,這顯然是大秀恩愛。
王怡狠狠的瞪了榮拓一眼,可是她也不想騎着馬在村子裡繞一圈,那就先回去吧。
回到家裡,榮拓讓楊成去還牛與牛車,而他則是繼續跟王怡在一起。
王怡從馬上翻身下來,道:“我打算收黃豆、綠豆,還有大米。”
李玉驚訝:“大米還成,黃豆與綠豆不值錢,我們自己種一種,也能有許多。”
“不,自己種已經來不及了,我今天跟別人簽定了生意,大後天便要供貨給人家,”王怡道。
李玉看向王怡的眸光,帶着佩服,果然是王怡。
王怡眨眨眼,不知道什麼時候,李玉看她的眸光,從最寵的當小孩子寵愛,到現在的崇拜,不過,她也不排斥這樣的變化。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榮拓算是看出來了,王怡在培養人,王怡想做生意,所以她培養了李玉,也培養楚蘭,只是楚蘭卻因爲楊成,有了意外,至於小柳兒,看情況,也是當未來種子在培養,那麼,等到王怡出山做生意時,她便就能有兩個得力助手了。
榮拓將小榮拓接過來,道:“馬有了,不弄馬車嗎?”說話間,眼睛便一直盯着王怡看,恨不得整個人粘在王怡身上。
因爲王怡前幾天的疏離,原本保持一定的榮拓,此時,眸光變得火熱起來,恨不得整個人貼在王怡身上。
“要,不過不是現在,”王怡透過堂屋看到院子裡的馬兒,她要先去鄰鎮將銀票裡的銀子都兌換成現銀,然後纔是其他。
“現在中午了,你們吃了沒有?”楚蘭心思,關心道。
“沒,”王怡其實早就肚子餓了,可有一點也很神奇,肚子餓久了,就不知道餓了,而此時的她,就是這麼回事。
“廚房裡還熱着菜,我這就去弄,”楚蘭說着,便轉身朝廚房走去。
榮拓眼角閃了下,看到楊成跟着楚蘭進入了廚房。
王怡沒有看到楊成的舉動,卻捕捉到了榮拓眼中一閃而過的銳利,不解的轉頭順着榮拓的視線看出去,沒有看見任何人。
院子那塊被燒燬的倉庫,因爲沒有急用,所以一直沒有重修,現在看來,得重新修一修了。
很快,楚蘭便端上了三菜一湯,還有一小鍋大白米飯。
“我有話跟她說,你先下去,”榮拓看着王怡道。
難道真的有事?王怡有些不解,於是道:“楚蘭,你先下去吧。”
楚蘭走後,堂屋中就只有三個人,而王怡懷中的小榮磊還是小嬰兒,不可能聽懂榮拓的話。
“什麼事?”王怡問。
就見榮拓拿出銀針,在每樣菜裡都試了試,然後又每樣菜挾起一筷子嗅了嗅,再嚐了嚐,確定沒有問題,這才道:“沒事,就是覺得今天這菜好香。”
王怡額頭滑下三根黑線,她也看向桌上的菜。
因着是冬天的關係,菜都是以肉食爲主,不過,王怡家裡留了豆芽,還有一盤炒豆芽,也算不全是肉。
既然榮拓不說,王怡也不想問,拿起筷子,拿吃了起來。
吃完飯,王怡道:“馬兒沒有居住的地方,我打算弄一個馬廄,所以你們可能要去山上砍一些樹下來才成。”
這馬廄,自然是自己動手做。
吃了遲到的中午飯之後,留了李玉與小柳兒在家裡撿豆子,一行人便往那山裡進發。
村子外圍的樹,都不是很粗,要山邊上的才成,王怡是領着人到山邊上。
王怡看了看要兩隻手才能抱住的樹,這樣的樹,應該就差不多了。
楊成拿着斧頭砍,一刻種才砍下一顆樹,而榮拓也拿着斧頭砍,楚蘭則是拿着刀砍樹上的小枝,這要用多久的時間啊?
王怡皺眉,往袖子裡一翻,拿出了匕首,直接對着樹快的接近地面處一劃。
“嘩啦——”
樹翻倒的聲音響起,一個要雙手合抱的大樹,就這樣被一匕首兩斷了,斷得那麼幹脆,睦王怡,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榮拓看着王怡手裡的匕首,嘴角抽了抽,這匕首可是寶貝,她竟然拿來這樣使用,也未免太浪費了吧?
王怡的概念裡,東西就是拿來用的,它的用途能越廣,就代表着它越實用,如果它只是偶爾拿出來用,也太浪費了。
“哇,夫人,你手上的匕首好厲害,”楚蘭忍不住感嘆,如果她手裡有這麼一把匕首,也就不用拿着砍柴刀吃力的砍着小枝了。
“嗯,”王怡看了看手上的匕首,上面依舊是沒有一點瑕疵。
“你不能這樣用匕首,要是匕首毀了,豈不太浪費了?”榮拓惜寶,不禁心疼起來。
王怡道:“你不喜歡,就把匕首還回來!”她可沒有忘了,自己有一把匕首在榮拓手上。
榮拓沉默,然後從腿上拔出匕首,遞向王怡。
“成了,你煩不煩,給你就好好拿着,”榮拓自己大概沒有注意到,他在拿出匕首時,眼裡那委屈的樣子,讓人受不了,王怡沒好氣。
“嗯,”榮拓又默默將匕首別回大腿處,他真覺捨不得這樣用匕首。
王怡便拿着匕首又砍了幾顆樹,而楊成與榮拓則加入了楚蘭的行例裡,在那裡除樹上的小枝了。
砍了五顆樹之後,王怡忍不住問:“這個做馬廄夠了沒?”她對這個,完全沒有概念啊。
“夠了,”楊成默默在心裡加了一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