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也不是那等亂收人錢財的,更何況,王大樹還是尋王家這邊的親戚找上了他孃的,不然這一趟他也不會來,這種家務事,最是理不清。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若上就一個字:煩。
“磕磕磕”
王虎身上穿着差服,出現在村子裡,立馬就吸引來了一堆人的注意。
李玉打開門看見是王虎,先是愣了愣,隨即側身讓王虎進入,而鄭稻香也因此,才能進入王怡的院子。
鄭稻香看着這三畝地大的院子,房子佔去了一畝地,也餘下兩畝大了,要是這房子歸到她名下,再建幾個房子,還愁兒子娶不了媳婦不成?
鄭稻香眼裡,是赤\/裸\/裸的貪婪。
王大樹打量着,滿意的點點頭,心裡樂開了,面上卻努力壓制着。
王快也沒想到,王怡這院子這麼大,眸光不由得看向一旁的院門,那是通過那兩畝地的院門,也就是說王怡有五畝地,算算,值得二十兩左右,想到這個,他就忍不住心跳加快,以後分家,他一定要佔大頭,他可是要養兩老人的。
王快在打心思,王快身後的三個弟弟也在打自己的心思,在他們看來,這裡,已經是他們的了。
李玉將人迎進屋內,王大樹與鄭稻香直接往上座處坐,不把自己當外人,還將自己當主人。
“邊上那屋子是新建的吧?”王大樹問李玉。
而李玉是將他們迎進舊堂屋,這是一種默契,就是覺得新堂屋被這些人走進去了,簡直是髒了屋子。
“對,”李玉神色淡淡,卻也沒有失禮。
“好好好,”王大樹更滿意了,以後他就住那新屋子,這邊的舊屋讓這幾個孩子居住,等到他們成親的時候,再分一分。
李玉面無表情,心裡不由得佩服王怡有先見之明,這些房子田地,其實都是在李玉名下,就算他們真的利用隋朝的律法將王怡帶回去了那又如何?這些東西,註定與他們無緣,而她,會替王怡守好這些東西。
王虎一看見這兩個老的,眉頭不由得皺起。
王大樹這才意識到什麼般站起身道:“王捕頭您請上座,您請上座。”
王虎卻沒有上坐,而是坐到一旁。
“王怡怎麼還沒有來?”鄭稻香迫切的想要看王怡落得悽慘的下場,想到那個老來子就這樣流掉,她眼裡,是如利刃般的恨。無廣告小說網()
“東家有事,請稍等,”李玉道。
“呵,東家,她親爹在這裡,還擺東家的款兒,她算什麼?”鄭稻香冷聲嘲諷道。
王怡讓榮拓抱着小榮磊在房間裡等,免得將小榮磊嚇到了,她支身走出來,一身的細棉布、繡花高腰、寬袖的流雲裙,頭上依舊素淡,卻也是插了一根白玉簪子,紅脣點朱,柳葉眉被她描過,臉頰上,打了一點腮紅,五分長相,七分打扮,此時的王怡就如仕女圖裡走出來的美人般,豐胸、柳腰、****,一步一婀娜,蓮步生花。
一身戰鬥裝的王怡纔出現在舊堂屋的門口,屋內的光線便一下子被她抽走了,一大羣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落到她身上,看得有些恍惚。
難道是仙女下凡?
王怡蓮步輕移,優雅的擡腳走進堂屋內,衝着堂屋內所有人,便揚起微笑。
王虎恍惚的想:這個人,真的是王怡嗎?感覺差別好大。
王怡每走一步,身後的衣服搖曳着,文靜的氣質,飄飄若仙的感覺。
“你……”王大樹有些不敢認王怡,這個這麼美的女人,真的是他的種嗎?然而,隱約間他還是能從王怡的臉上找出王怡生母的輪廓,尤其是那大眼睛,真的很像,哪怕王怡生母后來很瘦,可她的大眼睛卻依舊,只是相對比起來,王怡生母的大眼睛沒有王怡的大眼睛生動,眸光流轉間,彷彿有流光溢出。
“不知各位來這裡有何事?”王怡故意不用我家,不管如何,她身上的東西是不會讓鄭稻香他們得到半分,哪怕她可能會因爲律法,而被迫與李富貴成親,也不會讓他們得到半分!
“王怡!”
王果驚呼。
王怡清脆的聲音帶着爽利,在場之人一下子都聽懂了。
李玉急忙走到王怡身後站好,這樣看來,王怡就如富貴人家裡走出來的少奶奶般,莫名的給人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你頭上的玉簪可得花不少的銀子買吧?”鄭稻香的眼睛,鎖定在王怡烏髮間的玉簪便移不開視線。
在古代,金銀有價,玉無價,再普通的玉簪,一根也要一兩銀子,而王怡頭上的那頭,玉色雜質少,就算按最底的去計算,也得值個十幾兩啊!
“敗家女!”王大樹顯然也注意到了王怡頭上的玉簪,當即垂胸叫道:“有十幾兩銀子,還不如多買兩畝地,敗家女,真真是敗家女啊!”
王怡連眼角餘光,都不曾賞王大樹他們一眼,一雙清澈的眼睛,只是直接看向王虎。
“這根玉簪是懸裡的珍寶閣買的,少說值個一百多兩銀子,”榮拓的聲音響起,從門外響起,他抱着醒着的小榮磊出現了。
王怡險些摔倒,她帶在頭上時,榮拓說什麼來着?既然要戰鬥裝,就一定要穿戴華麗,可也不用拿個一百多兩的給她吧?這要是摔了,豈不是浪費掉一百多兩銀子?
敗家啊敗家,王怡忍不住在心裡大呼,不過,榮拓能過來,這說明什麼?他是來給她撐腰的。
“什麼?!”鄭稻香一下子從位置上跳了起來,指着王怡頭頂上的玉簪問:“你你剛纔說什麼?”
“那是從懸裡的珍寶閣買的,一根一百多兩,”榮拓再次重複。
王怡無意間飄眼過去,就發現****拓眉宇間一片嚴肅,少了平日僞裝的老實相,這是……不僞裝了嗎?可是山林裡的私人軍隊不是還沒有查出來嗎?就這樣不僞裝,真的好嗎?
心,在這一刻不由自主的蠕動了下,榮拓竟然爲了給她撐腰,竟然連最重要的任務,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