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戲班子錢,一人二兩,到時候演的人越多,給的錢越多,但是同一個人不許去兩次,這是王怡最後的要求。
戲班裡有二十幾號人,都去演一回,這五十幾兩不就到手了嗎?
班主原本覺得二兩也只是小賺,現在看來,這也是一筆很大的買啊!
“好,我必定演好!”戲班老闆不停的點頭,將定金的二十五兩收在手裡,手都在微微顫抖了。
王怡頂着僞男人的面容,用着粗嘎的聲音,將人安排好了之後,便閃身離開了。
戲班老闆讓人跟在王怡身後,想要看看王怡居住在哪裡,然而王怡比他們厲害,不過幾息間,他們的人就將僞男人的王怡跟丟了!
跟蹤的人回來學舌,那就一個天花亂墜、唾沫橫飛。
他說:“我跟在那人的身後走向小巷子、死衚衕中,莫名的感覺到後背發寒,回頭看了一眼,只覺得自己被不好的東西盯了,低頭就注意到了鞋子旁有一根繡花針,嚇得我急忙後退,再擡頭看時,哪裡還有那人的身影,那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如鬼般,沒有留下半絲痕跡。”
“……”戲班老闆自有一套斷章取義的辦法,他意識到,那小個人男人是會武功的,當下心中一凜,更加不敢怠慢對方的交待了。
“你現在就去隔壁鎮,記得裝成行商,去明月酒樓吃飯,當天回不來也沒關係,這裡有一兩銀子,你可以暫時居住在那裡,記得點便宜些的菜,知道嗎?”
要是點貴的,一人二兩,還虧了。
“是是是,”拿到一兩銀子,那男人當時兩眼放光,當即轉身,朝着出鎮子的方向跑去。
王怡離開了戲班子,進入到靈魂戒空間中,準備了一些東西之後纔出來,出來時,跟蹤她的人已經走了,她便閃身離開小巷,剛離開小巷子不久,就注意到了在對面街道上抱着小榮磊等着她的榮拓。
榮拓見她出來了,便帶頭朝着暫時寄放馬車的地方,先將馬車拉出來,進入小巷子裡,確定無人,然後一條小巧靈活的黑影躍進馬車內。
進入馬車後,王怡長長呼出一口氣,將臉上的僞裝等都清理掉,這才道:“把兒子給我。”
榮拓回身,將懷中已經睡着的小榮磊交給王怡,便又駕着馬車離開。
馬車出鎮子時,見到了兩個壯實的小夥子,兩人一見到榮拓,立馬警戒的站立,低垂下頭,都是一副老實相兒。
王怡吃過老實人的虧,自然不會因爲對方長得老實,就真的認爲對方打心裡也是老實人,自然是要觀察。
不過也沒關係,這些人的身契與交易文書都在她手裡,敢做一些對不起她的事情,憑打任罰,都是她說了算。
回到鎮子大門口,王怡直接透過高牆看向鎮子中明月酒樓所在的方向,希望周本他們不要被太過驚嚇就好。
收回視線,就注意到從一輛破敗的牛車上,走下來一個人,那個人不正是戲班子裡派來跟蹤她的人嗎?沒想到對方辦事效率這麼好。
王怡心裡有些不安,但原周本能熬得住,這招,有點陰損,可是如果一開始就說出來,就會沒用啊!
馬車加車的位置上,坐着三個人大男人,馬兒有些吃力,走起來也比較慢,回到村子裡,已經是西陽西下,晚霞滿天。
“這兩個人是?”有村民忍不住好奇的問榮拓,下意識裡覺得榮拓還是那個老實人,沒有改變。
榮拓轉頭,只是對這些人點點頭,並不打算回答。
沒有得到答案的人不免有些怨念的看了榮拓一眼,不過這是別人家的事情,他問再多,別人不回答,還能怎麼樣?
到了大院,王怡便注意到了院子裡沒有人。
豎起耳朵靜聽,就注意到了高圍的圍牆裡,有吵鬧聲自那裡傳出來。
丁子與陳子也就是王怡買來的兩名奴隸,打開門,主動將馬車迎進去,然後照着榮拓的指示,將馬車廂搬進了屋子裡,榮拓則是動手將馬系回馬廄中。
王怡抱着小榮磊走向了高高的圍牆所在的那處。
“我明明之前來抓雞的時候見到你家水稻剛插入田裡不久,現在都長得如此綠油油了!有什麼秘密,還不能說不成?”
“水稻都是與大家一般的辦法種的,能有什麼秘密?”楊成皺眉。
榮拓走進角門,便看見好些山裡村的人都在這裡蹲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
王怡表現得淡淡的,道:“這是怎麼回事?”
“王夫人,你手上有那麼好那麼快成長的水稻,卻不告訴我們,也未免太不厚道了吧?!”那一大羣人,一見王怡,便立馬跳起來指着王怡的鼻子叫嚷道。
“哦,原來是說這個啊。”
“你這水稻這麼好,分明是故意建起那麼高的圍牆,就是爲了瞞住我們,一個人吃獨食!”說話的人想:要是自己也能種那麼快成長的水稻,那樣,他們也能有高收入,更多的糧食了啊!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待!”山裡村的人跳腳大嚷。
“交待?”王怡覺得好笑,她在自家田裡種水稻,竟然還要給別人交待?這些人真是窮傻了。
“對,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待,不然我們就告在縣衙中去!”有村民叫嚷着。想到自己家裡吃不飽飯的情況,心裡對王怡也是有怨念的,憑什麼他們還要拼命的在吃不飽飯中掙扎,她就擁有那麼好的水稻種子?!
“那你們還是去縣衙吧,我這裡給不了你們任由交待,”王怡聲音冰冰冷冷的,沒有一絲溫柔。
什麼春風化雨,什麼潤物細無聲,什麼以善感人,通通見鬼去吧!這些人,早已經因爲窮困,而扭曲了心中的想法,只要能吃飽飯,做出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又如何?這都是老天讓他們過得如此痛苦,還不許他們反抗不成?
“走,去縣衙!”村民們義憤填膺。
等到村民們走得差不多的時候,王怡注意到了跪在田硬旁的何芳草、何方氏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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