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草綠帶着王怡去穩婆家裡走一趟,然後她帶着穩婆去家裡認認路,安排好何方氏生產的事情,王怡又準備養雞養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的關係,總之,村子裡被帶動起來,大家手上也能有幾個餘錢了。
山裡屯這些人本質上是非常純樸的,對王怡充滿了感激。
酒樓不開了,不代表她不能做一些其他事情吧?於是,她的香腸又出場了,而且是大賣特賣的那種。
沒有了明月酒樓,那些想吃味道特別的菜,就拿香腸充數。
翌日一早——
榮拓弄好馬車,王怡抱着小榮磊,一行人,去了鄰鎮打鐵鋪,確切的說,是廢棄的打鐵鋪吧,早已經積滿了灰,門也是緊緊的閉着的。
王怡眼睛四處看,就看見一個婦人抱着一個小嬰兒,嘴裡罵罵咧咧的朝這邊走來。下意識的,她就是不想讓對方看見榮拓,於是將她往車子裡面塞。
榮拓眼中是寵溺與好笑,配合着她的動作,抱着小榮磊坐進了馬車裡。
“死人,怎麼還不回來,要我們母子等到什麼時候,再熬下去,估計得餓死了,”這人,就是榮拓以另外一個身份娶的妻子,不過她懷中的小孩,卻不是榮拓的種,據榮拓本人說,他早年因爲好奇,碰過女人,卻也覺得女人沒有什麼,後來對女人提不起興奮,就三年前,洞房花燭碰過她一回後,之後就一直沒有碰女人,而他說:“我現在,只要碰一個女人,怎麼辦?”
王怡心裡嘀咕:你之前洞房花燭夜的,也不是我。不過,聽到榮拓說的話,她舒服多了。
王怡看着那婦人抱着孩子離開,她轉身,跟着坐進馬車裡,忍不住有點幸災樂禍的問:“你確定,你已經將人……”後面的畫,她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確定,”榮拓面上沒什麼,可是瞳孔卻又是一縮。不能讓他活着!而且也不能讓他信任的下屬活着!他一個不留,全部都殺了。
王怡脣角有壓抑不住的弧度揚起,誰讓那女人要給榮拓帶綠帽子呢?現在活該了吧。
王怡的小心思,榮拓看懂了,非但不會說她幸災樂禍有錯,甚至還被感染了,脣角不由得翹起。
“你是害怕我被別的女人搶走嗎?”榮拓道。
王怡皺眉,掃了榮拓好幾眼。
“關於這個,你大可放心,”榮拓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我很後悔,沒有給你留一個乾淨的身體,可是這顆心,你卻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最後未來的最後一個入住過的。”
王怡忍不住,用力的瞪了榮拓一眼,這丫的之前不會說甜言密語,現在說來也太溜了吧,要不是瞭解他,她還真會誤會他是花花公子了。
“走,這次主要的目的是悅來酒樓,我們走吧,”王怡將榮拓懷裡的小榮磊接過,趕着他去駕馬車。
馬車到來悅來酒樓門口。
悅來酒樓的掌櫃一見是王怡,面色有幾息間的難看,調過來,也是好一會兒的事情了。他強笑着迎上來道:“明月酒樓的東家。”
明月酒樓生意有多麼好,就代表這附近的酒樓多麼受難,大家都跑去明月酒樓吃了,他們哪裡還有什麼生意?不禁心裡犯嘀咕:沒見過那家酒樓生意好到,連隔壁鎮子的生意也能搶得過去的。
悅來酒樓,自然也是“受災”酒樓之一,也難怪看到王怡之初,沒有好臉色。
“我來問問,你們東家,有沒有來過?”王怡道。
小榮磊又到榮拓懷裡了,而榮拓站在了王怡的身後,一副他萬事不關,更像古代只管家內的女人。
“沒有,”掌櫃的搖頭,皺眉,道:“雖然不清楚東家現在在做什麼,不過可以肯定,他遇到了一些麻煩,他來時,也不知道是幾時。”
“哦,”王怡猶豫了一下,將一封用蠟封好的信遞給掌櫃的,道:“等你們東家來,不跟他說,這是明月酒樓的分成。”
掌櫃的握着那薄薄的信封,眼角挑了挑,他可是聽說了是五五分成,就算是銀票,也不可能這麼薄,再說,可沒有萬兩起的銀票。
王怡卻不打算解釋,其實裡面就是一張紙,根本不能算是銀票,她只是故意這樣說。
掌櫃的也不相信這裡面會是銀票,所以也沒有拆開看的心思。
王怡讓榮拓駕馬車去一個地方,然後將之前準備的兩個鏟子拿出來,小榮磊就背在她背上了,她說:“在這裡挖一個大坑,記得要大,是打算放五口箱子的大坑,”補充了句。
黑戒空間中的空間就那麼大,她又捨不得將種菜的地方拿來堆東西,於是之前處理明月酒樓事情時,讓周本將一半的銀子兌成金子,數量也就少了,更值錢了啊!
而她此時,就是要將這些金子埋在地下,設一個迷,讓南宮辰自己解開,只要解開了,不用去找她,也能將金子帶走。
榮拓擡頭看了看日頭,在心裡估算了時間,脣角不由的勾了勾,眼裡有無奈與寵溺,既然是王怡叫做的,那就做吧。
其實,那麼大的坑,可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挖出來的,沒個五個時辰,也辦不到。
挖坑挖一半,王怡這才意識到,大坑是不可能一下子挖出來的,她不禁有些頭痛,不就是想將金子埋深一些嗎?!至於嗎?!
“天快黑了,還是……先回去吧?”王怡有些尷尬,她的想法太臨時了,結果完成不了,而榮拓也不說,竟然跟着她胡來。
“好,”榮拓是那種百依百順的態度,要是可以,他恨不能什麼都答應了王怡算了,可是不能,如果她開口要他留下,這不可能,於是能滿足的,他都儘量滿足,包換這個做起來不現實的事情。
“嗯……”王怡羞赧的低下頭,儘管,心裡甜密密的,卻也難掩那一份失落,他要離開,已經是事實,而她也不可能如小女人般挽留他。
“你捨不得我,其實我更捨不得你,”榮拓低低的聲音,自夜風的山林中,傳進馬車中的王怡的耳內。而他想要找出幕後搞小動作,想要殺王怡之人,就須要勢力,這就是解決麻煩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