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的房子裡——
“柳兒,爹爹答應,這次事情了了,就不再去賭,與你孃親與你一起,我們一家三口過幸福的生活,”爛賭男知道自己的女兒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小柳兒聽着自己父親急切的聲音,小人兒滿是擔憂。
小柳兒對一些事情還不瞭解,畢竟再成熟懂事,也不過只是三週歲大的小人兒罷了。
小柳兒走到了大門,伸出去的手有些遲疑,要不要拉開門栓?
小人兒雖然矮,可是隻要舉起雙眼,還是能碰到門栓。
李嬸走出房間,就看見小柳兒這樣的舉動,她急忙走到小柳兒邊上,抓住她抓起來的手,無聲的搖搖頭。
小柳兒兩隻眼睛裡儲滿的淚水,可憐兮兮的望着李嬸,彷彿在說:那是父親啊!
李嬸心裡有一瞬間的動容,卻咬咬牙,毅然堅定的搖搖頭。
小柳兒嚶嚶的抽泣起來。
“小柳兒乖,不哭,爹爹在這裡,”門外的爛賭男做出慈父的樣子,安慰着在嚶嚶哭泣小的小柳兒。
小柳兒掙扎着,要將手從母親的手裡掙脫出來,卻被母親握得緊緊的,掙脫不開。
“孃親……”小柳兒哭泣的喊出這聲,淚水“嘩啦啦”的從眼眶裡往外落,道:“那是父親,那是父親……嗚嗚……”
小肩膀一抖一抖的,令人不由得心生憐憫,尤其是李嬸,畢竟這是自己的女兒,身爲母親的她,與所有的母親都一樣,擁有一顆對子女最柔軟的心,只是……
想到自己生活的艱難,想到小柳兒被賣,想到如果再與爛賭男牽扯在一起,這一輩子就都玩完了,她便又是搖了搖頭,眼眶裡,不由得深深帶上了淚花。
“玉兒,我錯了,再也不會去賭了,”“碰”與說話聲幾乎一起響起的,還有這膝蓋着地的聲音。
“孃親……”小柳兒的淚水流得更洶涌了,卻不敢哭出聲。
李嬸自然也是聽到男人雙膝着地的跪落的聲音,可是……可是……這爛賭的男人,真的有回改的機會嗎?她不知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確定。
“孃親……好不好?”小柳兒聲音悽悽哀哀,哽咽敘述:“我記得……兩歲……生……日……的時候……爹爹……抱抱着我,摸我的頭……說‘柳兒,乖’,孃親……在一旁可可高興了……嗚……”
小柳兒說不清當時溫馨的感覺,只知道那種感覺她很喜歡,起碼比現在要幸福,事情也是從那個時間,爹爹開始了改變,變得不再理彩她,與孃親總是拉拉扯扯,不知道在扯什麼,可是她好想回到那個幸福的時候。
小柳兒帶着孩子對家的渴望,深深的渴望,望着李嬸。
李嬸抓着小柳兒的手,漸漸的鬆了,無力的垂放在身側,雙肩耷拉了下去,如霜打的茄子,整個蔫了。
小柳兒一見孃親鬆開自己的手,便急急忙忙的舉起雙手,將那對於小人兒來說,還是又重又大的門栓笨拙的拉開。
“碰”
門被門外的人一下子重重撞開,闖進院子裡來的不止小柳兒的父親,他身後還有四個長得猥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