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國公主,舉止輕浮,有辱皇室名聲,你說呢?”王怡對十公主印象本來就不好,而她在將軍府裡針對她的,更加讓她不喜。
“是拓哥哥讓我管的!”十公主聽到這個,突然脣角一彎,洋洋得意起來,看向身旁的大護衛。
你說……王怡面上呆了呆,心臟有被針扎的刺痛閃過,隨即被她掩藏起來,她說:“那就叫榮將軍出來說話。”
十公主撇嘴,看向身旁的大護衛。
大護衛領命離開。
榮拓不覺得這小小的小人交到十公主手裡有什麼,所以十公主帶着大護衛去說去,他想也沒有想的答應了,可是沒有想到……
王怡坐在上首,看着跟着大護衛的榮拓,心中一寒,涌起酸澀不舒服,她抿脣,不願意流露出來。
榮拓在聽到十公主正跟王怡對擂的時候,心裡就覺得不妙了,當大護衛來叫他時,他那不妙成了真,這下……只得硬着頭皮上,但願怡兒別太生氣。
榮拓走進廳裡,走到王怡身旁會下,叫了聲:“怡兒。”
王怡轉頭,眼睛看平似乎,卻銳利的直看向榮拓眼睛裡,彷彿要看進他心裡去。
榮拓頭皮一陣陣發麻,心中顫顫,道:“怡兒,我我是答應十公主,將府中的人交給……十公主處理了。”
“哦,”王怡暗自咬牙,雙手縮進衣袖中,緊握成拳。她說:“那麼,看在榮將軍的面上,我便不好再發落這十六人,這些人,是公主的了。”
十公主聽到王怡低頭的話,得意的嘴角揚起。
“你們聽好了,你們現在是十公主的人,去十公主院裡,好好照顧十公主,至於將軍府的事情,不須要你們,”王怡心裡堵着一口氣,咽不下去,出不來。其實理智上也知道,這其實就是一件小事,可人有時候,賭的就是那口氣!那口氣被壓下去了,也就等於是尊嚴被影響到了啊!
十公主錯愕,道:“你說什麼?”
“既然榮將軍這將十六個人給公主了,這些,就都是公主的人,不管是留在這裡,還是帶回皇宮之中,也都不歸將軍府管,”王怡脣角勾起完美的溫柔的微笑,如三月暖陽,彷彿能直接暖進人心裡,只是她眼中深處,並沒有笑。
“本宮要讓這十六個人在將軍府裡做事,”十公主想到什麼,面色難看。
“那麼請問十公主,以怎樣的身份,讓這十六個人在將軍府裡做事?還是說,又是榮將軍答應你了?”王怡說話間,將視線移向榮拓,皮笑肉不肉。
榮拓心中一突,有些不敢對上王怡的視線,不過此時如果移開,只怕王怡會更生氣,於是咬着牙,道:“這裡是將軍府,府中有夫人,女主內,男主外,這內宅之事,夫人說了算。”
十公主額頭青筋暴出,氣得胸口劇烈不規律的起伏,“呼哧呼哧”喘着大粗氣,瞪着王怡的眼睛,恨不得直接用視線在王怡身上捅出幾個洞。
王怡依舊只是微笑,面色不改。
十公主已經快要暴走,要不是有榮拓在這裡,她還要壓抑着,掩藏自己的本性,那麼現在……
“拓哥哥,你答應我的,這將軍府中的人,讓我安排,”十公主立馬上前,抓着榮拓的手,就撒起嬌來。
榮拓緊張的轉頭看向王怡,卻見王怡看也不看她,他道:“這些人,都給公主,這是臣答應的,自是會照做。”
十公主聽了,得意的看王怡一眼,尾巴要翹上天。
就在此時,榮拓道:“正如夫人所說,這些人,都已經是公主的人,公主是要帶走,還是讓其繼續留下,都聽公主安排。”
十公主頓時,如吞了整個蒼蠅般,噁心到想吐,卻又吐不出來。不能生榮拓的氣,她惡狠狠的盯着王怡,她不相信,已經是公主的她,還會對付不了區區一個土包子。
潛意識裡,十公主不當王怡是城中人,在得知王怡卑微的出生後,更加看不起她,哪怕現在的王怡衣着比她的要工整不俗,她打心裡,依舊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會輸給王怡。
榮拓說完這些話,便緊張的盯着王怡的面色看,雖說王怡依舊是一副三月暖陽般的微笑,可他就是看出來,她對他的回答,是滿意的。
榮拓暗鬆一口氣。
“聽到沒有,從此之後,你們就是十公主的人,至於這將軍府,是榮將軍府,不是十公主府,”王怡隨意的敲打了一聲,收回視線,往後院臥室去。
榮拓看了這些人一眼,道:“夫人的命令就是本將軍的命令!”然後跟着王怡的腳步離開。
十公主一等榮拓離開,便忍不住跳腳,手上抓到什麼就往人羣裡砸,她纔不管這些人死活,她是十公主!而這些人是她的財產,她要破壞,就破壞!沒有人能說教她!
大護衛看着氣得狂砸東西的十公主,眉頭不禁緊緊的鎖起。
那十六個以爲得道昇天的下人,十一個都被砸得頭皮血流,身上有淤青,可他們一個個都不敢吭聲。
直到大護衛站出來,道了聲:“公主,這裡是榮將軍府,不管您做什麼,都會被榮將軍知道。”
十公主這才悻悻的收手,然後又狠狠的瞪了十六個下人一名,道:“你們給我等着!”在她看來,她會被王怡連削帶打,壓得喘不過氣,全是這十六個人的錯。
也就是說,就算有錯,也是別人的錯!她十公主永遠是對的。
王怡回到房間,不給榮拓進門的機會,就將房間門重重的關上,上了栓,然後走到牀旁,將兩個小傢伙連被子帶人從黑戒空間中傳送出來。
兩個小傢伙並沒有因爲位置被移動就醒來,依舊睡得香甜。
原本就是乘着兩個小傢伙睡午覺,好安排事情,再過一會兒,這兩個小傢伙就得醒了,睡多了,晚上不睡,對身體不好。
“怡兒,你聽我說,十公主跟我說要將軍府的那些下人,我並沒有想到她是想跟你打擂臺,這才答應的,如果我早知道,根本不可能答應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