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聽這話,瞪圓了眼,趕緊護住手腕上的玉鐲,音量都高了幾分:“李嬸,你說的啥話呢?我啥時候偷您的玉鐲了?這玉鐲可是我的,您這分明就是污衊?”
“這玉鐲當真是你的?元孝媳婦,若真是你的,你何必這麼心虛?我說是你偷的,你不信,我就讓你信。”李奶奶一本正經地道,若不是蕪芫早知那玉鐲是李氏陪嫁,她幾乎都信了李奶奶的話。
“這玉鐲原本是一對,早些年,我丟失了一隻,另一隻我還保存着。”李奶奶說着,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手絹,打開後,裡面擺放這一枚玉鐲,模樣與李氏的一模一樣,只是李奶奶手裡的這隻保存的更好,瞧着更加光鮮亮麗。
“不可能。”李氏一臉難以置信。
王氏也皺了皺眉,立刻呵斥一聲:“你咋能幹出這事?”
蔣氏看了李氏一眼,一臉幸災樂禍。
“娘,這玉鐲是我陪嫁,您是知道的,我咋會偷李嬸的東西?”李氏說着,慌忙道:“李婆子,你別血口噴人!”慌亂間,李氏連尊稱都忘了。
李奶奶笑了,收起玉鐲,放入了懷中,然後看向李氏:“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血口噴人。你確實不曾偷我的鐲子,這鐲子並不是啥稀罕物,有一樣的也不奇怪。不過——”
李奶奶的神色變得有些逼人:“元孝媳婦,我剛纔可曾罵你?可曾打你?那算不算欺負?”
李氏被氣的臉紅。
這個死老太婆,分明就是在故意耍她?
李奶奶見李氏半晌不說話,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王氏瞪了一眼李氏,心中暗罵,沒用的東西,轉頭瞪着李奶奶:“李婆子,你啥意思,你這是將我們老沈家的人當猴耍呢?”
“王婆子,我也沒啥意思,只是在教教元孝媳婦一些道理。你說你一個做婆婆的,平日裡咋就不教呢?這媳婦讓你養的,也真是——”後面的話,李奶奶沒有說完,一個勁地搖頭嘆息。
蕪芫在一邊掩嘴偷笑。
李奶奶還真是本事,瞧着他奶那模樣,顯然是被氣的不輕,可又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李奶奶膝下的兒孫雖然不多,可是出了名的孝順,拿老沈家的一羣人相比,簡直差遠了。
李奶奶說着,似乎並不打算就這樣收場:“王婆子啊,有些話,不是我說你,你啊真該好好過日子,也別整天想着算計小輩,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了,你還要不要面子?”
王氏氣的嘴脣發顫,這麼些年,還沒有人敢當着她的面這麼說她呢。
“李婆子,我還沒說你呢,你還有臉說我?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吉祥齋的老闆就是你兒子,還有,老三走後,你就住到這裡了,你說你啥意思?你分明就是老不要臉,來佔便宜!”王氏怒吼一聲。
蕪芫的面色沉了下去。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王氏又將矛頭指向了她:“還有你,你這個胳膊肘向外拐的臭丫頭,我們老沈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竟然出了你這麼一個狗雜種!”
蕪芫的臉更難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