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扇娘聽了這話,心裡氣的不行,她往常性子軟,不過是念着一家人擡頭不見低頭見,不想鬧的太僵,她就以爲她好欺負?隨便找一個理由,就能將她打發了嗎?
“大嫂,今日我不想跟你吵,將這親事退了纔是正事,六十六兩銀子雖然不少,可咱家又不是不能掙,趕緊拿出來吧,還有那玉鐲。”畫扇娘說着,眸光從畫眉的身上飄過。
那銀子自然是錢氏拿的,玉鐲應當是畫眉乾的。
畫扇站在一邊,聽到她孃的話,眼睛一轉,猛地撲倒畫眉的面前,就去搜畫眉的身,畫眉猝不及防,只聽咣噹一聲,玉鐲掉在地上,碎了。
畫眉瞧見玉鐲碎了,心疼的不行,一用力將畫扇推到了地上,嚷了一聲:“你幹什麼?”說完,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有些心虛地垂下頭,心裡有點不安。
錢氏瞧見這一幕,有些恨鐵不成鋼。
畫扇沒理會畫眉的話,瞧見摔碎了的玉鐲,眸光微滯,擡眸看向蕪芫。
蕪芫自然也注意到了從畫眉身上摔下來的玉鐲,她緩步走了過去,瞧了兩眼,清冽的目光落在畫眉的身上:“畫眉姑娘,還請你解釋一下,這隻玉鐲爲什麼會在你身上?”
畫眉眼睛一轉,擡眸看着蕪芫:“有玉鐲怎麼了?這隻玉鐲是我在城裡買的,只興你們家買玉鐲,就不興我買了嗎?”
“畫眉姑娘可知,這隻玉鐲和那一隻一樣。”
畫眉輕笑:“一樣又怎麼了?只不過是巧合罷了,我怎會知道你們送給畫扇的會和我買的一樣。”
蕪芫抿脣:“畫眉姑娘說的也不無可能。不過有件事情,畫眉姑娘可能不知道,這玉鐲可不是買的,而是大伯孃找人定做的,天下之憂一對!”
畫眉聞言,瞳孔一縮。
蕪芫的聲音又冷了幾分:“南秦偷竊的罪名雖然不算大,不過若是畫眉姑娘真的因着這個罪名進去了——”蕪芫輕笑一聲,後面的話沒有再說。
畫眉還沒有出嫁,若是因着偷竊被關牢房,縱然日後出來,名聲也不好,更別提想嫁進大戶人家了,就怕連普通的人家也找不到。
蕪芫說着,將目光落在畫扇爹孃的身上,緩緩道:“至於那六十六兩銀子——叔和嬸也彆着急,你們若是不曉得去了哪裡,蕪芫也只好去報案,交給官府處置,會又怎樣的結果,那就要看南秦的律法了。”
錢氏的面色瞬間一白,揚聲道了一句:“你怎如此狠毒?”
蕪芫瞬間轉頭,冷冽的目光落在前世的深紅昂::“狠毒?嬸,您說啥話呢?蕪芫怎麼聽不明白?既然你們都說不知道那銀子的下落,蕪芫報官,找回銀子有何不可?”
錢氏被堵了一下,胸口悶悶的,說不出話來,心中慌亂不已。
她也是無意中瞧見那下面的銀子,一時被眯了眼,察覺到沒有被人動過,就琢磨着畫扇爹孃可能不曉得這些銀子的存在,一時起了貪心,卻沒有想到引出了這樣的事情。
現下,她算是騎虎難下。
畫扇爹幽冷的目光落在錢氏的身上:“大嫂,那銀子若當真是你拿的,就趕緊拿出來。”
“誰說這銀子是我拿的?”錢氏仍舊嘴硬。
“既然如此,蕪芫只好報官了!”
“你不能報官!”畫眉驚恐地吼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