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粗略的掃了一眼,蕪芫就收回了目光,然後捂着腿,痛呼着,望着閻王的目光中帶着幽怨,趁着這個功夫,她又看了一眼行軍圖,將那上面連個插上旗子的地方記了下來,嘴裡還不忘道:“閻王大人,小婦人只是——”
蕪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閻王打斷:“本將軍不想見到你,你立刻給本將軍從眼前消失。”
蕪芫扶着腿,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出了營帳。
閻王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哼了一聲,收回了目光,轉頭看向擺放好的菜餚,冷哼一聲:“先吃了再說。”
衆人哪裡敢招惹他,點頭笑着應和。
從營帳內出來,蕪芫揉了揉有些疼的腿,回想着剛纔瞧見的東西,雖然捱了打,不過值了!
閻王和其他人議事的時候,腦海中總是浮現出蕪芫扶着腿蹣跚離開的身影,不知道爲何,心裡覺得堵得慌,等到其他人離開後,他就吩咐了士兵,將一瓶跌打酒給蕪芫送過去。
……
蕪芫心裡藏着事兒,一個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定,時不時看一眼外面,想着能早些回去。
正當這時,一個士兵走進了後廚,將蕪芫喊了出去,“這瓶跌打酒你拿着,將軍吩咐了,今晚沒事,你就早些回去休息。”
蕪芫望着被塞進手裡的跌打酒,眼底閃過一抹訝異:“將軍?哪個將軍?”
那士兵衝她曖昧一笑:“自然是姑娘心裡想的那個將軍。”
閻王?
蕪芫望着手裡的跌打酒嘴角狠狠抽了幾下。
他不是極爲討厭她嗎?送她跌打酒幹啥?
蕪芫輕笑一聲,沒有在想。
她現在就能回家了,這倒是一件好事。
蕪芫回到後廚,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離開,離開前,還聽到了左巧兒挖苦的話:“某人啊,就是好,攀上高枝了。”
蕪芫看了左巧兒一眼,知道剛纔左巧兒將她和士兵的對話偷聽了去,也沒在意,腳步匆忙打算離開軍營,卻沒有想到在軍營外瞧見了閻王。
那一剎那,蕪芫還覺得眼花了。
蕪芫繞着道,就要從閻王身邊經過,卻聽到一道不耐煩的聲音:“本將軍就那麼可怕嗎?”
下一瞬,閻王就朝着她走了過來。
蕪芫瞧見走過來的閻王,裝出了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顫抖着聲音喊了一聲“將軍”,心裡卻在琢磨着,這個閻王又在玩什麼把戲?
閻王望着眼前肥碩的一坨,隱約覺得她似乎沒有一開始那麼難看了,尤其是現下低眉順眼的模樣,瞧着極爲溫順,讓人心中一柔。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裡捧着的跌打酒上,“回去,多揉揉。”說完,他心中就懊惱的不行。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究竟爲什麼跑過來。他果然是瘋了,竟然會來關心眼前這個又胖又醜的女人。
眼前女人或許也被他的話嚇到了,看着他的目光有些驚愕,他這才發現,她的眼睛其實很漂亮,若不是快被臉上的肉擠沒了的話。
“若是你瘦下來,興許我會喜歡你。”
閻王嘀咕了一聲,蕪芫沒聽清:“什麼?”
當意識到自己剛纔說了什麼後,他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僵在了那裡,片刻後,暴躁地道:“沒什麼,本將軍過來,是來警告你,以後不要靠近本將軍!否則下回就不是踢你一下這麼簡單了!”
話落,怒氣衝衝離開。
蕪芫望着閻王離去的身影,只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