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眉被帶走了,畫眉父母及哥哥鬧騰,蕪芫讓人直接將他們哄了出去,又命陸林去將鍾大夫請來。
雖說那傷,傷在心口,不過不是什麼利器所傷,倒沒有多嚴重,鍾大夫回來後,給沈驍勇檢查了一下,上了些藥,包紮了傷口。
蕪芫確定沈驍勇沒事後,就出了屋子,擡眸的時候,就瞧見了望着她一臉欲言又止的畫扇爹孃。
畫扇娘又盯着蕪芫瞧了會兒,終於鼓起勇氣,站了起來,卻被畫扇爹扯住手,畫扇娘回頭,衝着畫扇爹小聲吼了一聲:“你別攔着我,就算問了女兒,這些話,我也要說。”
畫扇娘說着,甩開了畫扇爹的手,走了過來。
“嬸有什麼話要給我說?”
畫扇娘望着面前女子澄澈的眼眸,忽然覺得有些難以啓齒,可想到畫扇以後,還是因着頭皮道:“能不能拜託將軍夫人日後離驍勇遠點?”
蕪芫愣了一下,望着畫扇孃的眸光中多了幾分清冷:“嬸,畫眉亂說的話您也信?”蕪芫的臉上浮起一抹輕笑:“沈驍勇是我堂兄,我和他——”
後面的話,蕪芫還沒有說完,就被畫扇娘打斷:“我知道你和驍勇是堂兄妹,可保不齊——”畫扇娘頓了一下,繼續道:“反正請您和驍勇保持一下距離,總沒有錯處,我雖然出生貧寒,可也曉得大戶人家就算是親兄妹也要避諱些,更何況您和驍勇不是。”
畫扇爹聽到這裡,走了過來,扯了畫扇娘一下:“夠了,說這些幹啥?惹的孩子們不高興是不?”
“我咋是惹孩子不高興?我就是將話說清楚,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了女兒好?”
“嬸,你擔心這些,就是因爲驍勇哥爲了擋了那一下嗎?”蕪芫的臉上沒有了笑容,望着畫扇孃的目光帶着幾分清冷。
畫扇娘別過頭,沒有說話。
畫扇爹笑着道:“將軍夫人,您別誤會,老婆子就是腦子糊塗了,纔會說這樣的話,這和夫人有啥關係?”
“叔叔,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免得放在心裡膈應,日後親戚間生了嫌隙。”
蕪芫說着,又將目光落在了畫扇娘身上:“嬸,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今日受傷的是您,您覺得沈驍勇不會這麼做嗎?”
畫扇娘愣了一下。
她這個女婿平日裡雖然不多言不多語,可辦事妥帖,對他們二老也算孝順,若當真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怕會擋在他們的身前。
“嗯。”畫扇娘應了一聲。
“如果按照畫眉的話,如果今日驍勇哥是替你擋的,那麼驍勇哥就是對您有意思了?”
“荒謬。”畫扇娘有些惱。
“換個人,嬸就覺得這事情太荒謬,爲何當事人是我,嬸就覺得我和驍勇哥有啥不清不楚的關係呢?驍勇哥這個人平日裡雖然不愛說話,可是他怎樣對二老的,二老心裡應當明白,他對畫扇好不好,二老應當也看在眼裡。二位覺得驍勇哥若是當真沒將畫扇放在心裡,又何必娶畫扇呢?”
一番話,將畫扇爹孃說的有些無地自容。
須臾,畫扇娘擡起頭,笑着看着蕪芫,眼底帶着幾分歉意:“將軍夫人,這事兒是我糊塗,您也別放在心上,我也是擔心畫扇。”
“正因爲我體諒嬸的心,才和嬸說這些,至於和驍勇哥保持距離這件事情,我恐怕很難做到,打理沈家園子,我們多少會接觸,不過我可以和二老保證,平日裡若是無事,我不會去找驍勇哥,如此可好?”
“多謝夫人體諒。”
蕪芫說完,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她覺得有些累了,就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