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氏瞅了李氏一眼,心裡有些不樂意,轉頭一臉爲難地和王氏與沈老爺子道:“爹孃,這事兒你們要怪就怪我吧,和元悌沒關係,我原先也沒有料到今日突然會來這麼多的客人。”絲毫沒有提,她退了五桌備用酒席的事情。
“二弟妹,你不說,就當我真的不知道嗎?”李氏說着,轉頭與王氏和老爺子道:“爹孃,我先前沒事的時候去溜達,已經算過了,就算沒來後來的那些人,那酒宴也不過剛剛好。”李氏斜了莊氏一眼:“二弟妹別告訴我,你們沒有準備備用的酒席?”
莊氏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沈老爺子掃了莊氏一樣,怒斥沈元悌:“今日是驍源大喜的日子,你怎麼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莊氏聽到老爺子的話,只覺面上臊的慌,她心裡明白,老爺子這話明面上是說給沈元悌聽的,實際上卻是在教訓她,畢竟酒席的事情一直是她在操辦。
“爹,是孩兒的疏忽。”沈元悌低頭認錯。
沈元孝道:“二弟,我們其他的人不上桌也就算了,可是爹孃卻不能不上桌,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你讓外人怎麼看?”
沈元悌自然也知道這些,可是現下外面的桌子實在是坐不下了,原本八位一桌的,現在都成了十二位一桌,如何還能加人進去?
沈元義瞧着沈元悌沉默,隱約也曉得了什麼,當即皺眉:“二哥,你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莊氏見一家人都來訓斥兩人,心裡頓時有些不舒坦了,當即回了一句:“你們都曉得來斥責,難道不曉得每加一桌酒席要多花多少銀子嗎?”
王氏聽到這話,當即瞪大了眼睛,甩手就給了莊氏一巴掌:“你爲了省那兩個錢,然後將酒宴辦的一塌糊塗,丟老沈家的人嗎?”
王氏雖然摳門,可是大事上從來都不含糊,老沈家早就不比當年了,現在日子過得好了,她沒有想到莊氏竟然如此扣。
“說道酒席,難道那些人下的禮錢還少嗎?我們下的禮錢,哪個不夠湊一桌酒席?”王氏越說,火氣越大:“老二,老二媳婦,我今天就將話撂在這裡,你們就算是去酒樓買,也要將我們的酒桌給湊上來!”
那要花多少錢啊!
莊氏剛想要說兩句,就被沈元悌拉住了,他壓低聲音與莊氏道:“你就少說兩句吧。”
沈元悌說着,又與王氏道:“娘,就按照你說的辦。”
話落,沈元悌將莊氏拉了出去,生怕莊氏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
出了屋子,莊氏一把甩開沈元悌的手,怒氣衝衝地道:“誰讓你答應的,一頓不吃會死嗎?你知道去酒樓弄一桌酒席過來要花多少銀子嗎?”
沈元悌早就被莊氏惹火,一直壓着呢,聽到莊氏說這話,當即吼了一聲:“花再多的錢,也是你自找的,你要不將那五桌備用酒席退了,能出這樣的事兒?莊氏,我告訴你,這酒席,你不弄也得給我弄!”
莊氏被罵的一愣一愣的,心裡雖然有些不舒坦,可是發了火的沈元悌還是讓她有些害怕的,當即小聲嘀咕着:“弄,你讓我弄,我去弄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