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哼後,顧錦承屋裡地趴在了蕪芫的身上,羞得擡不起頭來,而幹了壞事的某個小女子卻舒服地窩在某人懷裡呼呼大睡,似乎根本不知道剛纔自己做了什麼。
“傻小子,你在幹什麼?”
忽然,門邊傳來沈元義的聲音,顧錦承的身體一僵,那一剎那,他下意識想跑,他也不知爲啥要跑,只是心裡覺得,若是那人知道他做了啥事,定然會打斷他的腿。
可娘子還在他懷裡,他不敢跑,只能僵硬着身體,坐在地上,眼睜睜地看着沈元義走近。
沈元義走到了顧錦承的身邊,直接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迷濛着眼睛,看了一眼顧錦承懷裡的蕪芫,又收回了目光,竟然沒發火。
“丫頭睡着了?”
顧錦承擡頭,看着身側的人,那時他的目光,竟讓他分辨不出他是醉了還是沒醉。
只是這樣的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沈元義就轉過頭,盯着他看,看了半晌,然後兇巴巴地道:“我咋就看不出來你哪裡好了?你說丫頭咋就鬼迷心竅瞧上了你?不是我自誇,我家丫頭生的漂亮,整個村子裡都找不到比我家丫頭更俊俏的,怎麼好好的一朵鮮花就插到了你這朵牛糞上?”
顧錦承垂着頭,緊緊地摟着懷中的人兒,抿着嘴,不說話。
他知道,眼前人是醉了。
他清醒的時候,從來不和他說這麼多話。
“其實,你這人也沒啥不好,傻是傻了點,可老實,也許丫頭跟着你真能過上好日子。”
顧錦承不明白,爲何他罵着罵着又誇了起來,可他說話的時候,他一向不敢還嘴。
“臭小子,我可告訴你了,你以後要是敢欺負丫頭,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一輩子都爬不起來!”
忽然,沈元義吼了一聲,嚇了顧錦承一跳,他連忙說:“對娘子好,永遠。”
沈元義聽了滿意的笑了,伸手拍了拍顧錦承的肩膀。
顧錦承抽着他那笑,不知爲啥,有些毛骨悚然。
沈元義打了一個酒嗝,就要站起來,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問了一句:“丫頭咋會在你的衣服裡?”
瞬間,顧錦承的身體一僵,那一剎那,只覺得整個天都黑了。
(嗯,小傻子,這不是你的錯覺,是天真的快黑了。)
可沈元義盯着顧錦承看了會兒,卻啥都沒說,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丫頭睡着了,你抱着她進屋裡吧,別在這裡,免得着涼了。”
說完,就打着酒嗝往屋裡去了。
顧錦承整個人一鬆,覺得背後涼颼颼的,竟然是冒出了一層冷汗,他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迅速扶着她站了起來,裹着她,就往屋裡走去。
再在這裡待會兒,還不知道要出啥事呢。
顧錦承剛將蕪芫放在炕上,蕪芫就醒了,睡了一覺,她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睜開眼睛見顧錦承竟然敞着衣衫站着她的面前,瞪大了眼睛。
“傻大個,你的衣帶怎麼解開了?”
顧錦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瞅着蕪芫,想說,是你解開的。
蕪芫顯然會錯了意。
“傻大個,爹在家呢,你可不能胡來。”蕪芫說着,抓緊了衣衫。
顧錦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