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顧錦承就將銀子交給了蕪芫,在他愁了一下午之後,他決定用銀子哄娘子開心,在他的記憶中,娘子喜歡錢。
然而,他沒有料到的是,蕪芫在看到那些錢後,不但沒有笑,反而稀里嘩啦的哭了起來,顧錦承弄不明白,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只有蕪芫知道,她在心疼他,短短几月的時間,他竟然賺的比她還多,可想而知,那幾月,他揹着她,在山林中打獵有多辛苦,只要想想,他可能因此吃不飽,穿不暖,蕪芫就心疼,抱着顧錦承哭的稀里嘩啦,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顧錦承看着眼前淚眼朦朧的小臉,一陣無措,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跟着碎了,“娘子,不哭。”他說着,可聽着那聲音卻像是要哭出來似的。
懵懂的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心中彷彿有道聲音在說,不想看到娘子的眼淚,於是,他低頭,吻去她臉上落下的淚水,越吻越投入,越吻越專注,最後懷中的人已經不哭了,他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想這樣吻着,疼惜着懷中的人兒。
房間內彌散着曖昧的氣息,這一晚的顧錦承極其溫柔,卻也折騰人,第二日,蕪芫醒來,當瞧見身側睡着的饜足的人時,腦海中迴盪着昨夜的溫柔繾綣,禁不住臉紅了。
摟着他的人動了動,攬着腰側的手緊了緊,蕪芫將頭枕在身側人的懷中,感受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覺得整顆心都滿滿的。
她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天還未大亮,蒙着一層濛濛的黑,她收回目光,啃了一下眼前人的下巴,將還在熟睡的人弄醒了。
眼睛睜開的剎那,蕪芫愣在了那裡。
那是一雙不該出現在傻大個身上的眼睛。
清明瑩亮、冰冷而銳利以及那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感。
“傻大個?”剛剛睡醒的聲音有些許的沙啞以及其中摻雜的不安。
當那一抹憨笑出現在眼前時,心底的那抹不安徹底消失。
“娘子。”他柔柔的喚了一聲,嗅了嗅她發間的清香,用鼻子蹭了蹭。
蕪芫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呀呀呀的,這個笨蛋,清晨醒來的模樣怎如此惑人?
“一大清早的,不準you惑我,爹今天就要走了,趕緊起來,我們去給爹送行。”蕪芫推了推面前的人。
“哦。”顧錦承應了一聲,有些不捨地鬆開懷中的人,掀開被子,直接下了牀。
蕪芫瞧着眼前人就那樣未着寸縷大咧咧站在那裡的模樣,頓時捂住眼睛,嚷嚷着:“哎呀,傻大個,你不要臉,怎麼也不穿衣服,你這樣我要長針眼了?”
“爲什麼要穿衣服?”顧錦承有些不解地看着牀上捂着眼睛,卻露出碩大手縫的女子:“還有,娘子,啥是針眼?”
顧錦承想了想,走到蕪芫面前,拉下她的手:“娘子,你要看,不要捂住眼睛,要看多少多久,我都給你看。”顧錦承說着,臉紅的像是煮熟了螃蟹似的。
蕪芫的目光在顧錦承的身上上上下下掃了一圈,心中呼號着,娘啊,她真的要長針眼了,不過她家相公的身材好好哦!哎呀,要流鼻血了,流鼻血了……
許久之後,蕪芫後知後覺發現一件事情,她家夫君說話不磕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