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芫愣了一下,順着那道目光落下,當察覺到自己也未着存縷時,臉禁不住紅了,趕緊將雙手抱在胸前擋着,“別看!”蕪芫瞪了顧錦承一眼,臉頰卻更紅了,想要脫離眼前人的懷抱爬回到牀上去,卻發現環在她腰間的手緊了幾分。
“娘子。”顧錦承低低的喚了一聲,盯着她的目光卻沒有離開,眼睛蒙上了迷離的色彩:“你好美。”
一陣酥麻襲遍全身,她有些渾身無力地癱軟在面前人的懷抱中,蕪芫想,定然是因着先前留了太多的鼻血,她有些失血過度導致的。
原本有些冰涼的身體漸漸溫熱了起來,小嘴忽然被擒住,脣齒間帶着凌厲霸道。
在蕪芫的認知了,顧錦承是一個溫柔的純淨男子,可是他的吻卻透着霸道銳利,往往會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像是一個攻城的將軍,總是能切中敵方要害,直搗黃龍,將敵方擊的潰不成軍。
蕪芫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回到牀上去的,只知道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大亮,若不是門外的激烈的敲門聲,她懷疑自己都能睡到天昏地暗。
她慌忙睜開眼睛,要套衣服,卻發現裡衣已經被穿上,她將外衣穿好,見屋內的血跡也已經被打掃乾淨,沒有瞧見顧錦承的身影,敲門聲又傳來,她趕緊走過去,拉開了門,當瞧見門外站着的人時,愣了一下:“爹。”
慌亂間,她並沒有注意到頸部的痕跡。
沈元義瞧見蕪芫頸部的曖昧痕跡時,轉頭怒瞪了顧錦承一眼:“你小子,也不知道節制點。”
顧錦承紅着臉低下了頭,瞅了瞅蕪芫一眼,眉眼間洋溢着幸福。
蕪芫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爹說的什麼,倏地一下,臉紅了。
“爹,你怎麼過來了?”
“還不是怕閨女被這小子欺負了?竟然連她爹要走,都沒來送,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頓時,蕪芫越發覺得無地自容,這個時候,有道身影站到了她的身側:“爹,這事不怪她,怪我。”
沈元義瞪了顧錦承一眼,不知道是該罵好,還是不罵好,倒是站在一邊的李奶奶笑了:“元義,瞧瞧,你還有什麼不知足?錦承小子這般護着蕪芫,你該心滿意足了吧!”
沈元義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李奶奶拉着蕪芫走到一邊,說了兩句:“錦承小子初識得這滋味,難免要的勤些,可你也不能任着他胡來,你爹今日可是要走的,在門前等了你好些時候,最後卻只錦承小子一個人來了,難怪你爹會生氣。”
“奶,都是蕪芫不好,以後蕪芫會注意。”蕪芫紅着臉道,說完,走到了沈元義面前:“爹,女兒不懂事,讓你操心了。”
沈元義聽了這話,一時有覺得心酸,“爹沒生氣,只是想着這就要離家了,有些捨不得你們,所以脾氣纔有些不好。”
“爹,您要是捨不得,就不要走了,就算您不去,蕪芫也能掙錢養您。”
沈元義舒心地笑了,開着玩笑:“那我豈不是成了等着閨女養的懶貨?村裡人還不笑話我?”
“蕪芫樂意養着,誰要敢笑我就讓傻大個打他們。”蕪芫說着,挽着沈元義的手臂,顧錦承做了一個揮拳頭的動作。
“你呀!”沈元義笑了笑:“爹還不是一把老骨頭,咋能讓你養着?也不過幾個月,農忙的時候還是要回來的,這幾個月幫爹好好照看弟妹。”頓了一下,沈元義還是說:“蕪芫,甭管什麼理由,別讓人欺負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