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承用手撐住了門,一用力推開,沈靜秀踉蹌了幾下,看着從闖進院中的兩人,眉眼間帶着警惕。
“我就說,娘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想必是你們搞的鬼吧!”
蕪芫面露淺笑,並沒有否認。
“沈靜秀,在南詔的時候,你既然做了那樣的事情,就敢想到,我終有一天會找到你。我若是你,就不該回這裡,也不該聯繫家人。”
沈靜秀冷哼一聲:“所以,你現在要殺了我嗎?”
蕪芫沒有說話,看着她的目光一片清冷。
“如果你殺了我,王錦瑜身上的蠱就永遠也別想解開。”
蕪芫聽到這話,眸光一閃:“什麼蠱?”
沈靜秀輕笑:“沈蕪芫,你難道沒發現,那日你和王錦瑜關在一起,王錦瑜很奇怪嗎?”
頓了一下,沈靜秀繼續道:“我給王錦瑜下的,不過是一些普通的催情藥,他之所以變成那樣,是因爲他體內的蠱,不過他身體內還有其他的毒,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
“沈靜秀你——”
“怎麼生氣了?”沈靜秀說着,將目光落在了顧錦承的身上:“顧將軍,您還真是大度,竟然容許自己的妻子如此爲了——”
沈靜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脖子上架了一柄冰冷的東西,她望着脖子上的長劍,眼底並沒有畏懼,而是輕笑着道:“顧將軍,你若是將我殺了,就不怕自己的娘子恨你一輩子?”
顧錦承的眸光閃了閃:“就算你不說出方法,我一樣能夠找到救他的辦法。”
“是嗎?”沈靜秀說着,將目光落在了蕪芫的身上:“知道他爲什麼要將鍾大夫將王錦瑜帶走嗎?”
蕪芫的目光沉了沉。
“王錦瑜中了斷腸草的毒,若是沒有解藥,一年以後必定身亡。而想要解了斷腸草的毒並沒有那麼容易。”沈靜秀又將目光落在顧錦承的身上:“就算你有時間解了蠱毒,恐怕也沒有辦法解了斷腸草的毒吧。”
“你有斷腸草的解藥?”
沈靜秀笑而不語。
“你是不是有斷腸草的解藥?”蕪芫的面色都變得猙獰起來。
“沈蕪芫,你真該拿個鏡子瞧瞧,看看你現在的模樣有多醜陋。”頓了一下,沈靜秀又道:“沒錯,我確實有斷腸草的解藥,只要你們放了我,從此以後,不在追究我所做的事情,我就可以告訴你們。”
“不可能。”顧錦承決絕地道。
沈靜秀卻將目光落在了蕪芫的身上。
蕪芫沒有說話。
顧錦承揚聲道:“娘子,她的話並不可信,若是現在放了她,若是以後,她在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
顧錦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蕪芫道:“好,我可以放了你,不過你要答應我,從今以後,好好做人,不能再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蕪芫的話剛說完,就聽身後傳來一道喊聲:“你們這是幹什麼?”
下一瞬,莊氏就朝着顧錦承撲了過去,顧錦承腳下一個踉蹌,手中的長劍劃過沈靜秀的脖子,剎那間,鮮血噴涌而出……
(正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