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芫丫頭有沒有良心我比你們清楚!剛纔,我出事的時候,可是蕪芫丫頭幫的忙,你們一個兩個都慌成啥樣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心裡怎麼想的,怕是巴不得我死了,你們好將這個家給分了!”因着激動,牽動了傷口,沈老爺子皺了皺眉。
沈元孝臉色一變:“爹,您別激動,你這還傷着呢。就算借給我們十個膽也不敢這麼想啊!”
“就是啊爹,我們慌,還不是怕您出事?有些人倒是不慌,我看那心根本就是石頭做的,爹,您說您傷成這樣了,也不曉得留兩個錢給您看病。”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我看你是鑽進錢眼裡了,你怎麼不嫁給錢過一輩子?”沈元孝見他爹面色不好,立刻扭頭呵斥着李氏。
李氏瞪了沈元孝一眼,嘟囔了幾句,扭過了頭。
“你們都給我出去,別在這裡惹你爹生氣。”王氏發火了,到底是自己的老伴,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沈老爺子出事了,她是真的擔心,瞅着那傷口,她就心疼。
王氏一聲呵斥,屋內的人也就散了。
中午的時候,蕪芫端了一碗肉湯過來,李氏老遠就聞到了香味了,剛想走過去問問,就瞧見蕪芫端着肉湯進了正屋,李氏瞪大了眼睛,不一會兒見蕪芫從正屋裡出來,就想去正屋看看,卻沒有想到迎面碰到了王氏。
王氏見李氏眼巴巴地往屋裡瞅,沒好氣呵斥了一聲:“瞅啥?”
李氏笑嘻嘻地問:“娘,蕪芫那丫頭送的啥,怪香的。”
“別想惦記,那是給你爹補身體的,除了你爹,誰都別想喝。”
“知道了。”李氏失落地應了一聲,回了自己屋子,轉頭就和沈元孝嘀咕了起來:“元孝,我跟你說個事。”
“啥事。若是你想喝那肉湯就別說了,那是給爹喝的。”
李氏瞪大了眼:“我就是那般不知輕重的人嗎?我咋會想喝爹的肉湯?我是琢磨着,你看,我們將驍勇去跟着那傻小子打獵怎麼樣?”
沈元孝伸手探了探李氏的腦袋:“沒病啊,你說什麼胡話呢,進山裡打獵多危險,你不知道啊?”
“憑啥那個傻小子就能,咱們家驍勇就不行?”李氏還倔上了。
“瞧瞧那傻小子的塊頭,兩個驍勇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忘了,當初我們好些人可都沒按住他!”
“打獵又不是需要蠻力。只要驍勇願意學,會比那個傻子差?”李氏覺得自家的兒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能幹的兒子!
“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沈元孝說着,揹着李氏坐在了炕上。
“你想想,要是驍勇真的學會了打獵,咱家還能缺肉吃?而且,還能賺錢呢,我可跟你說,昨個兒,二嫂回來了,你知道她帶來的人是誰嗎?”
“誰啊?”沈元孝敷衍地問了一句。
“醉玉樓的陸掌櫃,他可是開到一百五十兩一年,要去僱傭那個傻子!”李氏的心裡還惦記着那一百五十兩呢,她要是一年有一百五十兩,那還不是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我看你真是傻了,你當那一百五十兩好賺的?婦人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