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激動了起來,指着蕪芫就罵道:“你這個臭丫頭,什麼意思?你是巴不得我家蓮花守活寡是不是?虧得我家蓮花還將你當成好姐妹呢,你就是這麼對我家蓮花的?”
蕪芫聽着李氏的話,心中冷笑不止。
沈蓮花回將她當成好姐妹?要是真當成了好姐妹,當初就不會設計她,也不會讓人爲難她!
李氏說這話也不覺得臊的慌。
不過,這兩人的言外之意,蕪芫還是聽出來了。傻大個那一腳雖然踢的厲害,卻沒將趙之彥的那裡踢爆了,估計就是很長時間不能行fang事,否則,這兩人就不是在這裡討說法,恐怕是提着菜刀直接來砍人了!
蕪芫在心中捱罵一聲,孃的,這個趙之彥還真是福大命大!
“周嬸的意思是您兒子並沒有大事嘍?”蕪芫沒理會李氏的話。
“沒事你們打了我兒子就不用負責任了?我跟你們說,你們別想着沒事了事。”
蕪芫點點頭:“那你們說,這事情該怎麼解決?”
“五十兩銀子,沒有五十兩銀子,這事休想就這麼完了。”
周氏正想說話,就聽到李氏嚷了一句,她立刻在心中暗罵李氏一聲,有些不滿地看了沈蓮花一眼。
沈蓮花也有些不滿她孃的做法。
她將他們喊過來,是想要沈蕪芫吃苦頭的,可不是爲了那點銀子,她娘就是眼皮子淺。趙之彥也真是福大命大,那裡都出血了,卻沒事,不過是修養幾個月就好了,沈蓮花想着,要是他的命根子真毀了,周氏怎會就這樣吵吵?
沈蓮花眼睛一轉,拉過了李氏:“娘,您說什麼呢,相公傷的那樣重,差點就、差點就——怎能五十兩就完事了?”
周氏聽到這話,想到自己兒子躺在牀上臉色慘白的樣子,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蓮花說的沒錯,甭說五十兩,就是一百兩,這事情都不能完,你們還是隨我去見官吧!”
“周嬸子,你確定要去見官?”蕪芫揚聲道:“您兒子可才考上舉人,明年開春的時候,要進京會試,蕪芫雖然是鄉野小婦人,可也聽說會對會試人進行品行考覈,若是品行不端的,一概剔除。”
周氏聽到這話,心頭一震。趙之彥要考會試,這些東西自然瞭解一些。
不過,這個臭丫頭怎會知道這些?
李氏瞅着周氏半晌不說話,心裡就有些着急,轉頭指着蕪芫道:“臭丫頭,你胡說什麼呢,你以爲這樣說,我們就會信嗎?再說了,就算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是這個傻子大人,之彥有什麼錯,錯也是錯在之彥!”
“二伯孃說的沒錯。今日傻大個爲何打趙之彥,蕪芫心裡明白,到時候要是迫不得已,蕪芫只能將那些事情說出來,到時候會不會影響到趙之彥的仕途,蕪芫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蕪芫就是一個鄉野村姑,豁出去了,也不過就是一條命,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可有些人就不同了!”
蕪芫說着,輕笑着道:“十年寒窗苦,周嬸子,您可要想清楚了!”
周氏皺了皺眉。
沈蓮花眸光微微眯起,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怎能讓她三言兩語就矇混過去?
“娘,您莫要聽她胡說,她只是想開脫罪名罷了。”
周氏心中的氣撒不了,沈蓮花又在這個時候湊了上來,她揚手就給了沈蓮花一巴掌,將氣撒在了沈蓮花的身上:“都是你,身爲之彥的媳婦,也不照看好他,你要是將他看好了,之彥怎麼會出事?”
沈蓮花難以置信地看着周氏。
這事情怎麼又成了她的不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