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義的人緣不錯,這酒直到很晚才結束。
免得她爹的洞房花燭夜泡湯,蕪芫提前就叮囑了顧錦承,讓他幫她爹擋下酒,縱然如此,她爹還是喝的醉醺醺的,就連顧錦承也有些喝醉了。
顧錦承來接她的時候,她明顯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醉了酒的顧錦承不像平日裡那般沉悶,一個勁握着蕪芫的手,不肯撒手,跟個孩子似的,弄得蕪芫有些不好意思。
春生嬸瞧見了,就催促着蕪芫趕緊回家,她在這裡等着穆春生來接她。
蕪芫覺得不該將春生嬸扔在二狗子家,可耐不住顧錦承在這裡磨,最後只好由他拉着往家裡去,好在他們剛出門,春生叔就過來了,蕪芫瞥了一眼春生叔紅紅的面頰,知道他也喝了不少。
顧錦承將蕪芫拉到屋內,就將她抱在了懷中,絮絮叨叨地說着話,蕪芫聽着,時不時應兩聲。他的酒量很好,這還是她第一次瞧見他喝醉的樣子,眉眼清澈,說個不停,蕪芫並不覺得煩,反而覺得這樣的顧錦承很是可愛。
顧錦承說着,用腦袋蹭了蹭蕪芫的脖子,然後低喃一聲:“娘子,我渴了。”酒喝的多了,嗓子有些沙啞,低沉而性感,聽的人渾身發熱。
“我去給你倒水。”蕪芫說着,就要站起來去倒水,卻被顧錦承又摟了回去。
“不用,這樣就好。”顧錦承說着,就按過蕪芫的腦袋,吻了起來,汲取着她口中的芳甜。
當意識到顧錦承是啥意思後,蕪芫的臉頰滾燙,可她卻抵不住他的熱情,渾身無力地躺在他的懷中,予取予求。
等一切結束之後,蕪芫躺在顧錦承的懷中,懶懶地不想動,相到剛纔的瘋狂,臉上的熱度一直退不下去。
什麼時候,他們變得這麼放縱了?
饜足後的某人,已經睡了過去,蕪芫歇了會兒,拖着有些痠軟的身體,去打了點水過來,替他擦洗身體,她看着面前熟睡的人,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翌日一大早,蕪芫姐弟幾個早早就起來了,等在堂屋,準備給劉氏敬茶。
劉氏跟着她爹從屋內出來,臉頰紅紅的,瞧着倒是有幾分明麗動人。她爹雖然面無表情,可耳根也有些紅,大抵是被兒女們這樣盯着也有些受不住。
等到兩個人在主位上坐好,蕪芫和顧錦承走過去,跪在了兩人面前,給兩人敬茶,沈元義將事先準備好的封紅給了兩人,劉氏也準備了一份。
蕪芫滿意地笑了笑,將早先準備好的賬本遞給了劉氏,劉氏瞧着有些訝異,不知道該不該接。
“拿着吧。”沈元義道了一句,劉氏將東西接了過來,當瞧見裡面的內容時,愣住了。
“娘,這些是家中一些開支的賬目,爹容易心軟,以往掙得一些銀子,都花了出去,您嫁給了爹,我這個做女兒的也沒有什麼能孝敬的,就準備了點銀子,您收着,以後給自個兒添置些東西。往後爹的銀子,你可要管的緊些,免得又無緣無故沒了。”
沈元義輕咳了一聲,瞪了蕪芫一眼,沒有想到自家女兒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劉氏聽了掩嘴笑了,原本的緊張倒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