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月,你知道嗎?其實我每次看見你就像看到殷凌月,雖然你們的脾氣秉性不同,卻有着相同的面孔,他平時不拘言笑,但笑起來的時候卻非常好看,他在危機的時候,救了我兩次性命,可我卻還沒有來得及向他說一聲‘謝謝’,他就離開了我……”
蕭莠子一邊說,一邊闔上眼簾,乃至於最後,成了夢中囈語……
“……殷凌月,對不起,對不起……”
殷若月幫蕭莠子蓋好了被子。
蕭莠子的身體裡涌動的血是那麼熟悉,那是殷凌月的味道!
每次聽到蕭莠子提起殷凌月,他的心裡都是那種被剜開一樣的痛!
……
矛盾的殷若月走出朝鳳殿。
還有一種更誘人、更吸引他的味道在前面誘惑着他一步一步走近!
前面的那個男宮人,應該喝了不少的“閉精湯”,這種藥湯在他的身體裡會發酵成一種非常芬芳迷醉的味道。
而這種味道,卻只有修行中的殷若月能聞到!
……
月亮升高,躲進雲層。
皇宮裡一片靜謐,連蛙聲都歇止了!
殷若月的眼睛呈一種通紅,他瞬間幻化成一條碗口粗的白蛇,以閃電的速度,直朝前方宮人的褲腳爬去……
可還未來及的接近,那男宮人猛一轉身,一腳踩住他的蛇身,兩隻手則迅速卡住他的喉嚨。
“南宮承燁!”
殷若月開始不斷掙扎着自己的身體,尤其是被南宮承燁掐住的脖子,他若是再多掙出半寸就可以咬住南宮承燁的手腕。
可南宮承燁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虎口的力量很大,大到殷若月的呼吸都開始不順暢,腹中的空氣越來越少……
他的蛇身與南宮承燁的身高差不多,被他踩住的蛇尾迅速扭動——
“放開我!”
“放開你?殷若月!憑什麼放開你!枝枝和小寶都是你殺的對不對!”
“是又如何!”
見掙扎無效,殷若月開始用他那赤紅的眸子盯着南宮承燁,朝他突出鮮紅的蛇芯子……
南宮承燁晶黑的眸子盯着他——
“可所有的人,就連蕭莠子都以爲他們是我殺的!”
“反正你在大家心目中已經是個死人了!多兩條人命在身又何妨!”
“你還真能狡辯!”
南宮承燁加緊了力氣,殷若月差一點被勒到沒有呼吸——
“……蕭莠子中了我的毒……現在我們是‘同命相連’……你殺不了我的……”
南宮承燁恨得咬牙切齒——
“你這個卑鄙的傢伙!真不輸於殷凌月!”
“不許你污衊蛇王!”
……
殷若月用“縮骨術”逃出南承燁的手掌,退到三米開外,待一陣喘籲後,又回到邪魅如初的樣子。
“爲什麼要接近蕭莠子!”
“起初是爲了殺她,不過現在,愛上了她!”
殷若月的話引來南宮承燁的不屑一顧,“你不配愛上她!更殺不了她!”
“在蛇谷,我與蛇王殷凌月惺惺相惜、癡纏一起五百年,直到被老蛇王發現……老蛇王的女兒綠寶在人間歷練結束,就要返回蛇谷,老蛇王爲了讓殷凌月專一於他的女兒,便下了驅逐令,將我趕出了蛇谷……”
殷若月修行尚淺,不能與老蛇王爲敵,只好逃到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