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莠子這個人,表面上大大咧咧,可實際上卻是不撞南牆不死心的人,不讓她把計劃做的事情做完,她是絕對不會回頭的!
殷若月也只好無條件地幫她,助她一臂之力。
他邊走邊道:“這裡地勢高,水供應不上,村民們種下的棉花便只結了花苞那般大小,據我所知,和你的爆米花一模一樣……”
走了好久,蕭莠子的額頭出了一層亮晶晶的細細汗珠,在晨光的照射下,她整個人就像帶着露珠的花兒一樣!
她將自己的不解和殷若月說出來,還用手比劃着:“殷若月,你不覺得奇怪嗎!棉花畢竟是棉花,無論它是長得跟棉花糖那麼大,還是和爆米花那麼小,又怎麼會有毒呢!”
殷若月只得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她:
“起初,村民們也不知道這棉花有毒,當他們靠近這些小棉花的時候,就從那小棉花裡飛出很多黑色的小飛蟲,這些小飛蟲們專門愛吸人血,只要吸附在人的皮膚上,它們就鑽進血肉中,不再出來……而在吸人血的時候,它們還會釋放出毒素,將人麻痹而死……”
蕭莠子驚歎不已,她搖了搖頭,道:
“原來這麼恐怖啊!難怪村民們都‘談棉色變’!那壯漢將我那一口袋爆米花都扔到了地上乃是情有可原啊!”
“毒棉花裡的飛蟲在吸了血之後就回到棉花裡不再出來,等着下一個不知情的人去觸碰,它們纔會再次出來……”
蕭莠子笑道:“這些吸血小蟲還大有一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風格啊!”
殷若月遠望,“這裡這麼荒蕪,已經成了人們的禁區了!”
……
離毒棉花越來越近,殷若月走在蕭莠子的前面,幫她披荊斬棘,開闢一條路出來。
他問蕭莠子:“你不怕危險嗎!那些吸血小蟲可害了不少人的性命了!”
“怎麼不怕!我也是血肉之軀呢!”
……
剛纔聽殷若月這麼粗略一說,蕭莠子就心顫不已的!說不怕,那是唬弄人的!
“殷若月,你想過嗎?爲什麼毒棉花和爆米花是一模一樣的?”
殷若月又砍斷了幾根攔在他們面前的樹枝,“碰巧吧,或是村民眼拙沒有分不清!”
“不!我昨晚通過預知術知道,那個毒棉花和我的爆米花一模一樣!連我都分不清!”
殷若月轉過身,看到蕭莠子那張嚴肅的小臉,似乎猜出了什麼!
“你是說——”
“製造這個毒棉花的人,很明顯是針對我的!他知道我要靠爆米花發家致富,就故意讓毒棉花長得和爆米花一模一樣!”
蕭莠子若有所思之後,繼續道;
“這就好比家門口有個‘馬蜂窩’,我不去捅,裡面的馬蜂指不定在哪個趁我不備的時候,就會飛出來蜇我……我還不如先發制人,先捅了它,以絕後患!”
……
前面大片大片的低矮枝灌就是毒棉花的種植地了!
“原來這裡種了這麼多啊!一眼望不到邊際!”
蕭莠子不禁感慨道:“如果每顆棉花果裡面都有吸血飛蟲,那從這些棉花中飛出來的蟲子豈不是鋪天蓋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