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殷凌月已經假寐着了一般,光潔的側臉,低垂的睫毛,那銀色的長髮散落下來,還有幾縷銀絲,調皮地繞開寬鬆的袍子,逗留在他的胸膛上……
這一幕,看起來可真是撩人心扉啊!
……
隨着白月兒走近,殷凌月也睜開了眼睛,看到白月兒陰柔的而精緻的面孔,他的睡意全無,心中立刻涌起了沸騰的情|||||欲……
他伸出了手,手臂上銀色的絲髮滑落,白月兒羞澀地垂着眸子,將修長的手指搭在殷凌月的手心上……
殷凌月的手指稍微一勾,他們就像兩截接在一起的車廂,緊緊連接起來……
……
蕭莠子看着兩個大男人摟在一起,心裡這個熱血沸騰呦!
她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心裡埋怨着那個“冒牌貨”把她拖下水!
白月兒那雙上挑的大眼睛似乎能滴出水來,躺在石牀上的他,直勾勾地看着雙臂支撐在他身體兩側的殷凌月,他看到了一股濃濃的愛||||欲……
“王,蕭莠子也很敬仰您,不如邀她一同來您的石榻上吧!”
殷凌月的手從白月兒的臉頰一直撫到他的脖頸——
“王妃若是願意的話,本王也不介意!”
“我介意!”
牀上一上一下的兩個男人一同將目光移向攥着拳頭的蕭莠子……
蕭莠子意識到不妥,結結巴巴地說道:
“奴婢最近身體不適,感染了風寒,千萬不要傳染上王和王妃……還請大王和王妃見諒……”
蕭莠子說完,還故意捂着嘴,佯裝虛弱到暈倒……
“而且,今日是蛇王和王妃的大喜之日,按說就和人間的洞房花燭一般,怎麼能讓一個小奴婢摻和進來呢!”
……
殷凌月碎冰一樣的眼睛逐漸融化,“也罷,那蕭莠子就在紗帳外伺候着吧!可不要將你的風寒傳染給本王的王妃!”
白玉兒風情萬種地感激一笑,“謝謝王!”
紗帳內,殷凌月已經幻化成一條白色並帶着暗花紋的大蛇,緊緊纏繞上了白月兒……
……
蕭莠子退出紗帳後,長吐一口氣,心中暗想,這個白月兒,不!這個冒牌貨!差點兒害苦我!好在我急中生智,否則,還不被那兩個男人吃到骨頭都不剩嗎!
……
沒過多長時間,紗帳內沒了動靜。
被要求伺候在紗帳外的蕭莠子將好奇的目光投向裡面,隱隱約約看見石牀上只盤着一條白蛇。
這條蛇應該是殷凌月,似乎被催了眠!
而白月兒一邊下牀,一邊穿上袍子,並撩開了紗簾大步走了出來……
蕭莠子嚇了一跳,他不會把蛇王給殺了吧!
“你把蛇王……”
白月兒捂住蕭莠子的嘴,將她直接拖了出來。
“你這個可惡的小人類,差點兒壞了我大事!”
“你不是殷若月!你是誰!”
白月兒的眼睛裡充滿了詭譎狠辣——
“我是誰不用你管!你只需要記得,你的命可是和我拴在一起的!如果你敢揭露我的身份,那麼你也活不了!”
蕭莠子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也知道自己身處蛇窯,必須謹小慎微纔可以。但她卻也不想被這個可惡的、連真實身份都不透露的傢伙拿捏住!
她憤憤道:“誰讓你說‘讓我替你上蛇王的牀’了!你只幫我趕走了蛇公公,卻讓我以身相許給蛇王,你以爲我必須‘滴水之恩要涌泉相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