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女皇,瓊王在毓秀閣外求見!”
泰達進殿通稟,沒敢擡頭看牀上的苻瑤天和羽芊雀。
不過,機靈的泰達心裡明白得很——
這苻瑤天恐怕是會得到女皇的獨寵了!
昨天他的那凜凜的氣勢,任誰看了都是又敬又怕!
......
羽芊雀暗忖,瓊王不是在家“裝病”麼?怎麼今天會來自己的後宮?
按道理說,女皇的後宮是不允許外人踏入的,但是瓊王是自己的皇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了這個例外,他可以來後宮見她......
無論如何,羽芊雀是不想見到瓊王的!
她穿衣太少,被苻瑤天看見也就罷了,再被自己的哥哥看見,那可就太不妥了!
雖然傷口止住了疼痛,可羽芊雀的身體還是虛弱的,因此,她答覆得頗有些軟弱無力——
“說本宮不適,不見瓊王了!有什麼事上朝的時候再說吧!”
......
“女皇生病了,皇兄來探望,哪裡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邁着穩健的步子,隨着陰鬱的一聲,羽千瓊出現在了毓秀閣內......
......
“扶我起身!”
羽芊雀對苻瑤天道。
她知道皇兄對她的不恭不敬,一直兒都不把她當成女皇看。
朝中的大臣也都是被他蠱惑,所以才都不敢發言參本。
因此,就算羽芊雀的身體再不舒服,她也要坐起身,不能讓皇兄小看。
......
苻瑤天將自己的外衫給羽芊雀披上,扶羽芊雀坐起來,又將被子給她掩得嚴嚴實實,謹防走光。
羽芊雀披着男裝,腹部以下蓋着被子,就像一隻展翅的鳳凰,頗有女皇的威儀。
雖然她的臉色不佳,但那雙鳳目卻還是那麼晶亮透徹,眼睛裡的光雖然不至於令羽千瓊不寒而慄,也至少令他不容小窺。
羽千瓊故作不知道:“女皇是因爲什麼受了傷?該不會是因爲這個南玥的皇子吧?記得不久之前,他就想要殺了女皇的,看來,還真是個不祥之人啊!這樣的人,有必要留在後宮麼!”
羽芊雀淡淡一笑,“皇兄能闖入毓秀閣來探視本宮,這令本宮頗爲感動,不過可惜的是,這次皇兄懷疑錯了,行刺本宮的是弦子,並不是苻瑤天!”
羽千瓊眯起了煙色的眸子,本就是被薄冰覆蓋的臉上,多了一層霜——
“弦子敢刺殺女皇麼?弦子的刀應該是刺向苻瑤天的吧!”
“不錯!是我替苻瑤天擋的刀!”
羽芊雀擲地有聲道。
羽千瓊暗諷:“女皇千金之軀,竟然爲後宮的一個寵兒擋刀,難道女皇就這麼糟蹋自己的鳳體麼?萬一有什麼閃失怎麼辦?要如何向源羽國的百姓們交代!”
羽芊雀微有慍怒,“萬一有什麼閃失,不是正合了某人的心意麼!”
羽千瓊冷笑,“臣不懂您的意思!”
“那瓊王你來是什麼意思?不如敞開天窗說亮話吧!本宮可不相信,瓊王大不敬地闖入本宮的毓秀閣,是談如何爲本宮着想來的!”
羽芊雀加重了語氣,苻瑤天感覺她的身體有微微的顫動。
並不是因爲膽怯,而是因爲她的身體太過虛弱。
好在剛纔換了藥,否則,她的傷口肯定會滲出血來。
苻瑤天看着羽千瓊,這個冷血殘酷的男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羽千瓊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不用猜也知道——是針對他苻瑤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