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文王苻瑞天是美的,就連驚嚇過度的紫衣都忽視不了文王的美!
如果說苻瑤天的美是如雕如塑,精雕細琢,那麼他的兄長——文王苻瑞天的美則是淡然如水,平靜如波。
他膚色偏白,眉目清淡,脣邊總是掛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似淡泊寧遠,實則高深莫測。
文王苻瑞天的與衆不同之處,還在於額間的那點硃砂痣,爲他更添謫仙氣質。
就是這樣文質彬彬的一個人,就是這個南玥百姓都敬仰愛戴的一個人,卻令紫衣怕之又怕,恐懼不前。乃至於她進來的時候,都忘了向他行禮。
......
“說吧!什麼事!”
苻瑞天語氣淡淡,就像無色無味的毒水,視線未離手中的竹簡。
紫衣膽怯垂眸,顫抖着聲音道:
“文王,之前是紫衣的情報有誤,宜山院的花煮雨公子——就是三皇子苻瑤天......”
“哦?之前,你不是跟本王肯定,他一定不是苻瑤天麼!”
原本應該質問的話,從文王口中說出,卻是那麼平淡,讓人聽不出丁點兒不滿。
紫衣慌答:“三皇子去源羽國的這段時間,煮雨公子也在宜山院裡,所以,奴婢才以爲他並不是三皇子......”
“那今天怎麼又敢肯定花煮雨是苻瑤天了?”
“是因爲妖嬈女皇羽芊雀在宜山院,您說過,能跟妖嬈女皇扯上關係的,在南玥只有三皇子一個人......而且,羽芊雀好像中了五宮砂毒,三皇子還給她......給她解了毒......”
紫衣的聲音越來越小,乃至於最後成了蚊子的哼哼聲。
她不敢擡頭去看文王的臉色,只知道等的這幾秒鐘是她最難熬的時刻。
......
“吧嗒——”
苻瑞天的竹簡放在了書桌上——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
紫衣鬆了一口氣,看來之前的擔憂多餘了,她正要轉身離開,耳後又傳來苻瑞天很好聽的男聲——
“紫衣啊,你辛苦了,這個銀釵送給你吧!”
......
聽到木盒打開的聲音,紫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趕緊轉身,跪在地上——
“多謝文王,紫衣不要賞賜了!”
“不要怎麼行!”
苻瑞天說着,拿着銀釵緩步走近紫衣,紫衣嚇得渾身發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文王饒命!文王饒命!”
苻瑞天微微一笑,“好好的,說什麼饒命不饒命的話啊,本王只是覺得你在宜山院這段時間辛苦了,給你一個小小的賞賜......”
紫衣滿臉淚痕,一張臉就跟皺巴巴的抹布那麼難看——
“王爺,如果您真的要給紫衣賞賜,就放紫衣一條生路吧!”
苻瑞天的脣漸漸繃直,額間的硃砂痣愈發明顯——
“紫衣,其實你早就對本王有異心了對不對?”
“紫衣沒有!紫衣不敢!紫衣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對文王您有異心的!”
......
之前,紫衣無意間偷窺到了文王殺死一個奴婢。
那奴婢遭到了文王的懷疑,被文王盒子裡的這根銀釵刺穿喉嚨,後來屍體又被擡到了廚房剁碎成肉泥。
紫衣沒敢吱聲,直到有一天她吃了一個肉包子,裡面出現了一塊指甲。
她這才知道,原來吃的這肉包子就是前幾天被殺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