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的走過來,先是一驚,“姑娘,你這手……”
林寶寧光顧着揍人,卻忘了手上血跡斑斑,“剛纔殺魚沒注意到,姑娘有何事?”
那小娘子也沒多想,笑着道,“原來如此啊,姑娘應該是個殺魚的好手呢。”
這裡靠河邊,很多村名都是靠捕魚爲生,並不稀奇。
被拽進草叢裡的王狗剩悲憤的心底瘋狂吶喊。
這女人就是個瘋子!
她分明就是要殺人啊!
“這裡可是杏林村,姑娘可認識一位姓蘇的書生?”那小娘子又繼續問道。
林寶寧仔細打量了一下她,年輕的小娘子頭上盤着髮髻,腹部微微隆起,應該還懷了身孕,杏林村只有一位童生,那就是蘇家的蘇尤,這小娘子跋山涉水的竟是爲了蘇尤而來。
“你說的可是蘇尤?”
林寶寧很好奇,這身懷六甲的小娘子究竟和蘇尤是什麼關係。
“她已經叫了你相公……”
得到肯定,王狗剩心虛開口,“是蘇果兒,她讓我毀你清白,事成之後給我五十兩的銀子。”
“村東頭。”
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子,“說吧,你受何人指使?”
竟是爲了這事對她下毒手?
讓人如此毀她,就是爲了堵她的嘴?
“還有……”王狗剩結結巴巴。
她眸中露出兇殘,“還不說實話,信不信打爆你的狗頭?”
但林寶寧還有事情處理,便先解決了眼前事。
她點點頭,“趕緊說!”
王狗剩與她平日裡沒有任何交集,他爲何會突然對她下手,要說這裡無人指使,鬼都不會信。
她毫不留情的把王狗剩如狗一般的從草叢裡託拽了出來。
王狗剩不算什麼,放了他晾他也不敢在對她動手動腳。
那小娘子激動的開口,“正是,姑娘可知他家住在村裡那個方向?”
這是真想徹底毀了她啊,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如此老套的梗。
林寶寧,“……”
小娘子問了路,就連忙的走了。
蘇果兒竟然是她?
林寶寧想了想,若說她得罪蘇果兒也就是因爲讓她無意中撞見了她和任世平私通的好事。
“多謝。”
王狗剩已經被她打的膽寒,身子顫巍巍的,“我說了你的答應放了我。”
“還有什麼,一次性說完。”林寶寧不耐煩的開口。
王狗剩奮力的搖搖頭,哭嚎抹淚,“沒人啊,我一時精蟲上了腦想要對你……對你不軌,我知道錯了……你就放了我吧。”
蘇果兒不知道嗎,顧三郎眼睛是瞎的,就算她在他眼前和別人眉來眼去,顧三郎能瞧的見?
林寶寧沒動,蘇果兒已經帶着顧三郎走到了河岸邊,她瞧着王狗剩和林寶寧走在一起,心底一喜,脣角頓時勾了起來。
顧三郎面無表情,“她在哪?”
蘇果兒知道顧三郎瞧不見,便特意的清了清嗓子,“表妹夫,我瞧見表妹正在和王狗剩在一塊,他們還,還……”
蘇果兒說完還裝出一副羞澀難以啓齒的模樣。
顧三郎皺眉,“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