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平日教唆果兒那丫頭,好好的姑娘清白全毀了,回來也是淪爲村裡恥笑,還不知道怎麼說咱們蘇家教女無方呢!”
“都是你害的!”
“趕緊滾回你的屋裡,老孃看着你就心煩!”
王氏被田氏扇了一巴掌,回到自己屋裡坐在炕頭,拿着帕子不停的抹眼淚,自言自語的說着,“老四現在攀了高枝便不想管家裡了,也不想想,當初他讀書那幾年是誰在操持這個家裡,省吃儉用的給他湊銀子,現在到成了白眼狼,放着自己的親侄女都管不了……”
“我這些年吃苦受累我說過什麼,就想要閨女找一門好親事,我有錯嗎……”
“我這些年圖什麼呢,我真是受夠了……”
王氏越說越傷心,蘇大成坐在炕稍嘆息一聲,“你說咱姑娘要是真殺人了可怎麼辦?”
王氏眼淚瞬間就停了,登時瞪了一眼蘇大成,“天殺的,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果兒自小性子膽小,連那廚房裡的老鼠都害怕,怎麼會拿刀殺人!”
若說蘇果兒殺了人,王氏是萬萬不相信的。
“明個我就去齊府討公道去,他們不肯管果兒,我自己去!”
林家。
“嗯。”顧三郎點點頭之後,收回的袖子,至於手臂留疤的事情,他到一點也不擔心。
顧三郎這麼好的皮囊,是她給傷了的,她自然是要負責到不留下一點痕跡。
林寶寧低眉的用小手再給顧三郎上藥。
上了藥膏之後又仔細纏上紗布,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至於其他藥方的藥材,都是一些普通常見類的,也順手都採摘了一些。
王氏說完便脫了鞋萎在炕頭被子一蓋,再也不同蘇大成說一句。
半個時辰後,林寶寧惦着腳,出現在臥房的門口。
“這幾天你不能沾水,不能幹重活,皮子結痂後會長出新肉,不要亂碰。另外我不會讓你的手臂留疤的。”
蒼海花是製作生肌膏的主藥材,常年長在在山壁細縫處,非常珍貴。
……
林寶寧趕着回家,便也沒過多理睬。
林寶寧殺了一隻老母雞去皮放了人蔘枸杞香蔥,燉煮在鍋裡,隨後揹着小揹簍上了山,昨夜她在空間中找到了去腐生肌的古方,眼下手裡沒有趁手的藥材,只能去山上碰碰運氣。
臥房內。
下山的途中,她遇見了匆匆往村頭去的王氏,離得不算太遠,王氏眼睛紅腫,也沒心思搭理她,直接做了牛車就走了。
翌日一早,天光放亮。
王氏這一早就出了門,想來是要爲了蘇果兒的事去奔走。
兩道人影交相輝映的坐在一處。
她找了好久還真讓她找到了。
林寶寧起得早,顧三郎這時間大約也快醒來了。
果不其然,她一進屋便瞧見了。
顧三郎挺拔的身子站在臥房內,正在單手穿着衣衫。
林寶寧快速的走過去,小手抓住他的衣釦。
小胖子貼近帶來一股酥麻的香氣,他的下巴還碰觸到了她的頭髮絲,她呼出的熱氣就飄在他的脖頸間,他身子瞬間有些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