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雖然燈火通明,但茅房這邊確是烏漆嘛黑,身後的人得手之後,直接把人拖回了房間之中。
不多時,在街上那眼睛上方帶着刀疤的男人走進了屋內,一步一步的往牀邊走着,牀上的少年雖然醒了,但仍然醉的稀裡糊塗的,他手腕被綁着,整個人窩在牀上,只能聽到房間的腳步聲慢慢靠近。
刀疤男人嘴角勾着笑,沒想到在京城竟然能碰見那人的弟弟。
既然他暫時報不了仇,那麼便拿他們的親眷開刀,到時候若是他們知道他怎麼對待他這弟弟,怕是要發瘋,一想到他們痛苦的嘴臉,刀疤男人笑意越發濃烈,眼神也越發的冒着光起來。
這小子細皮嫩肉,長得俊俏,倒也不差,他隨手扯住牀上少年後背的衣裳。
“那個王八羔子敢動小爺,找死呢……”牀上的少年即使醉酒,話語依舊囂張。
刀疤男人笑的邪佞,“還是匹烈馬呢,就算在烈的馬,我也能馴服。”
刀疤男人的動作驚的少年酒醒了大半,感受到他人要做什麼之後,林則寧整個人怒氣上涌。
後邊那不長狗眼的男人他要殺了他,長這麼大他還從未受過如此羞辱!
“滾開,小爺殺了你。”
牀上的少年即使雙手被束縛,但是腿上的功夫也不弱,用力後踢的同時,就要翻身而起,然而男人早就料到後者不會老老實實,一把香料撒出,本就醉意熏天的林則寧,渾身瞬間癱軟,發熱起來。
來不及罵出聲,整個人瞬間沒了力氣,身體不受自己支配,額頭隱忍的汗飛速的流下來。
刀疤男人表情得意,他享受着對方的掙扎與無助。
“識趣的趕緊把小爺放了,小爺恕你無罪,否則,今日你不弄死,他日我必弄死你。”林則寧滿腔怒火,雙眸通紅。
若是被身後的男人得了手,他也就不用在京城混了,一想到爹孃知道此事的模樣,他覺得他只能找個繩吊死,來護他此生一世英名。
一個老百姓,在這京城裡,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個。
刀疤男人似乎並不畏懼林則寧的嚇唬,他也不是嚇唬大的,更何況林家姐弟的底,他也不是沒有,不過就是江州一個村裡的村民,如何能翻得出浪花來?
林則寧平日就是個紈絝,這種東西雖然他不染指,但是也聽說過,他這明顯是中藥的跡象。
“靠,特嗎的……”
真是日了狗了。
他心神拔涼拔涼的,虛弱的身體加上藥物的催化,已經快讓他喪失理智。
他身體漲的通紅,氣息灼熱。
似熱鍋上的螞蟻,似沙漠裡乾涸的旅人,急需找些東西釋放自己。
他就喜歡這種別人無能爲力只能任由他隨意擺弄支配的感覺,爲此他能等到無限的快意。
一想及此,刀疤男人已經動了殺人的想法。
下一秒。
嘭的一聲巨響。
門被大力的踹開,不堪重負的門,咯吱咯吱的響,遙遙欲墜的掛在門框子上。
這碰的一聲巨響,驚醒到了牀上的男人,刀疤男人側目看過去,佈滿慾望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徵楞,那要抓的小子怎麼會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