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兒如蝴蝶一般的飛入他的懷中,親暱的在他懷裡蹭了蹭,“不委屈,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
她說完擡眸,看着他的臉,眸中帶着關切,“承瑾,你的面色怎麼這麼白,難道是病症又犯了嗎?”
三皇子眼底閃過一瞬,又很快切換如初,他搖了搖頭,“無礙,沒事的。”
他拉過她的手,攥在手心中。
女人感受着掌心的溫熱,在這一刻她才能深切的感受到他的溫暖與他的愛意。
她羞澀一笑,又擡眸指了指院子的那顆參天巨大的樹,“你看,梧桐樹,我在這梧桐樹上養了一對金鳳鳥,是前不久在這附近發現的,雄鳥受傷了,可雌鳥一直不肯離去,在附近吱吱的叫,我就把他們帶回來養了。”
三皇子摸了摸她的秀髮,在她額間淡淡一吻,“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很快,我們就能真正在一起了,你將是我唯一的妻,此生都是。”
江卿兒心底安穩,雙眸微紅,緊緊勾住男人的腰身,貼在他的身上,同樣回以輕淺的吻。
“承瑾,我等你。”
不久後的三皇子府內。
燈火昏暗,書房內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與桌面斷裂的聲響,巡邏的府兵都紛紛不敢靠近,今晚主子的怒火有些盛。
那屋內的陰暗處,陰影內的人身穿月白色華服的男人被緊緊遏制住喉嚨,對面的帶着有着和他十分相似的臉,卻陰鷙無比,眸子血紅一片。
“封承瑾,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逼我殺人。”
被叫做封承瑾的男人面色透白,喉嚨被按住,呼吸困難的同時,面色卻沒有太大的變化,“她不過就是在牢裡待一陣子,你這就受不了了?”
“若不是你那該死的女人在背後搗鬼,她何至於此?”
封承瑾咳了咳,“別怪榮安,她只是想我接下來的計劃能夠更加順利進行,顧三如今失勢,少了一個阻礙,對咱們只有好處,誠王府與將軍府更是疲於爲這二人奔波,這豈不是難得的機會。”
封承瑾說完,對面的男人鬆了鬆手,他得以喘息,深吸了兩口氣,“別太擔心,依着她現在的身份地位,詔獄的人不會對她怎麼找的,在詔獄反而更加的安全,等一切塵埃落定,你再把她接出來就是,到時候還不是都是你說了算。”
“最好如此!”對面的男人冷哼一聲。
封承瑾摸了摸脖子,“我的好弟弟,你我本就是一體,我活不長了,可你還有很多時間,等完成了這件大事,這天下就是你我兄弟二人的。”
“我根本不想要這天下,我只想要新雍帝的命!”承舟說完,毫不猶豫的甩袖離開,“封承瑾,這是最後一次了。”
偌大的書房再次變得安靜起來,只留下月白色華杉的男人,他神態十分的複雜,似乎又想起了年幼時候的一些事情,咳嗦的越發的劇烈,手帕上滿是血跡。
他嘆了口氣,“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