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問我不問。”小姑娘識趣的再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不過她還是十分好奇的對他東瞅瞅西看看的,似乎想從他的身上找尋一些他尚未成婚的理由。
男人一記眼刀子過去,小姑娘終於老老實實的了。
不一會小太監便把做花燈的材料拿了過來,二人找了個涼亭,男人手上慢慢動了起來,不一會便有了個大致的雛形出來。
小姑娘終於高興了,“想不到太傅大人還會做這花燈呢,比我們那的男人強多了。”
男人瞟了她一眼,並未說話,很快一盞花燈便做了出來,小姑娘拿在手裡把玩,又從新寫下了自己的心願。
男人其實沒想看,奈何對方個子太矮,寫得東西盡數在他眼皮子底下。
“願得一心人,此生不相離,不相棄。”
他心底笑着,搖了搖頭。
二人再次去了荷花池旁,這次的花燈放的很順利,飄了很遠很遠。
月光下,小姑娘嬌嫩的面容,展顏。
“別傻了,哪有什麼一心人,都是騙你們小孩子的。”
小姑娘有些賭氣,“有的,這世上就是有不相離的一心人。”
男人不願再同她辯駁,“一會自有宮人送你去宴會廳,別隨便亂走,下回可沒那麼好的運氣。”
望着男人漸漸遠離的背影,小姑娘突然喊了一句,“哎,你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月齊國的使者呢……
宴會廳內,本來甚是無聊的新雍帝突然瞧見了一個有趣的姑娘,她明豔動人,如雪中盛開的嬌蘭一般,讓人心曠神怡,捨不得移開雙目。
一眼便讓他有些無法自拔。
自從那次宮宴之後,新雍帝的心就像是有野草在瘋漲一般,又似貓爪一般,在他心底撓呀撓的。
書房內。
新雍帝傳喚了秦諱。
“秦二,朕的心思你應該知道了吧,快幫朕出出主意。”
秦諱一進門便聽了這些個事情,他恭敬的俯身,然後皺了皺眉頭,“陛下,那女子只是一名使臣,娶此女,臣覺得此事不妥。”
新雍帝面色不大好看,“有何不妥?”
“陛下乃真龍天子,擴充後宮本無可厚非,可那女子是月齊國的使臣,地位低下,本就與陛下不慎般配,更遑論做陛下的妃子,惹朝臣非議。月齊國乃戰敗之國,若陛下非要了那女子,恐惹人非議,說陛下荒淫無道,恐影響江山社稷。”
新雍帝聽聞,面色是越來越不好,“說來說去,都是一堆的大道理,朕坐擁這江山,難道連一個女子都要不得了?”
“陛下……”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容朕在想想。”
“是……”
秦諱隨即出了御書房,心中也是嘆息了一番,也不知他這一番勸阻能不能打消陛下的心思。
陛下如今已年過四十,那女子怕是才堪堪十六。
再一想到她說的那句話,願得一心人,不相離,不相棄,他便覺得這偌大的皇宮,非她想要留下之地。
可奈何有些事情,並非他能左右。
月齊國的使臣很快便離京了,他原以爲這件事情算是過去,可一個月後,他在皇宮中的別院中見到了這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