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見羅縣令一直沉默,以爲他是信了顧盼夏的話,心裡頓時有些慌了。
“大人,她這是在挑撥離間,您可千萬別上了她的當啊!”
羅縣令沉默了好一會兒,方纔道:“我自然清楚她是在挑撥離間,話我已經說完了,咱們走吧。”
楊平聞言,一顆高懸的心這才落回地面,他看向顧盼夏,脣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顧盼夏回給他同樣一個笑容。
她相信,陸遠和縣令,村長肯定會選擇陸遠,誰讓人家是上層的人物呢。
果然,縣令還沒走出大門,便聽村長開口道:“大人,大人,請恕小人辦不到啊,陸少主若是知曉,小人就真的完玩了呀!”
楊平微微蹙眉,這陸少主是何許人物,他自然是知曉的,這大周朝能被人稱爲陸少主的,恐怕就是那大名鼎鼎的不敗神話陸遠無疑了。
那樣的人,顧盼夏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怎麼可能會認識陸少主?村長莫不是老糊塗了不成?
“大人,您別不信,前段日子,他就來了月河村,還在我這兒住了幾天的!”
羅縣令眯眼,“你是說,陸少主真的來過月河村,而且,還認識顧盼夏?”
村長急得連連點頭,“千真萬確啊大人,小人絕對沒有開玩笑,他真的有來過月河村,也認識盼夏!”
楊平一見羅縣令有些遲疑了,趕忙出聲道:“大人,就算陸少主真的來過這裡,那也不能說明什麼啊,指不定他是路過,正好在此歇幾天,他那樣的人物,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能認識的?”
亂七八糟的人?是在說自己嗎?顧盼夏眼神微微一眯。
“小人以性命保證,陸少主真的認識盼夏。”
見村長說的信誓旦旦,羅縣令還真有些躊躇了。
若村長說的是真的,自己讓人將顧盼夏這小丫頭趕出月河村,那到時豈不是得罪了陸遠?
如此一來,他不僅會得罪陸遠,說不定連頭上這頂烏紗帽,估計也戴不了了。
他看向顧盼夏道:“你說你認識陸少主,你可有什麼證據?”
顧盼夏輕笑,“我認識陸遠還需要什麼證據嗎?”
陸遠?
羅縣令和在場的人聞言都是一驚,她竟然敢直呼陸遠的名字,莫非,她真的認識陸遠?
“顧盼夏,你可別說笑話了,指不定是個同名同姓的,陸少主是何等人物,豈會認識你?”
楊平頓了頓,又十分高傲道:“我曾聽京城的一位朋友說過,那陸少主從來不近女色,也不與任何女性結交朋友,你說你是他的朋友,誰信呢?”
顧盼夏聞言,自然不動聲色,倒是村長,被楊平的話弄得面紅耳赤。
楊平這話,在說顧盼夏的同時,豈不是也在說他無知,隨便將一個同名同姓的人當成陸少主?
這小子簡直欺人太甚,退了人家的婚,如今還想來趕盡殺絕,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虧得縣令還將他當成寶。
村長越想越氣,看向楊平的眼神也帶着幾分怒意。
“信不信由大人您,反正小人話已說盡,到時若惹了不該惹的人,可莫怪小人沒提醒您!反正,盼夏我是不會趕她走的。”
村長說完,冷哼一聲,也不在顧什麼禮數,轉身便回了屋子。
楊平的臉變得十分難看,原本以爲,趕走顧盼夏,不過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小事兒,哪裡知道,竟然如此艱難!
再說了,顧盼夏是從什麼時候認識陸遠的?莫非是在之前就認識了?
一想到兩人有可能在之前就認識,楊平的心只覺得憤怒不已,一種被人揹叛的感覺頓時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