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以前常聽那些來找自己女兒的姑娘們說,逸王妃長得奇醜,若不是有皇上賜婚,逸王爺是迫不得已才娶了她。
當然,也有人說,逸王爺口味很重,放着京城那些膚白貌美的千金小姐不娶,卻娶一個熊腰虎背的泥腿子之女。
起初她也以爲顧盼夏真有傳說中那般不堪,不過,自今日見過顧盼夏之後,才深刻的體會到傳聞不可信的道理。
顧盼夏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甚至在談及自己農女的身份時也是落落大方,半點沒有要避忌的意思。
這麼看着,除了身份,她哪點都不比京城裡的那些世家姑娘差一絲半毫,甚至還有之過而無不及。
顧盼夏慢條斯理地吃着早餐,對於對面母女倆不時打量的目光視而不見。
似是看夠了,姚氏才起身笑道:“妾身本想昨日來請禮,不過聽說王妃已經歇下,怕打擾到王妃所以沒來,這下人也見了,禮也請了,我們就不打擾王妃用早膳了!”
餘娍也跟着起身,扶着姚氏朝顧盼夏笑着微微頷首。
顧盼夏也朝她微微頷首,她還有時要跟知府說一聲,並沒有要和母女兩繼續閒聊的時間,所以也沒有出聲挽留。
她對姚氏點頭道:“如此,我便不相送了。”
姚氏笑着點了點頭,任由余娍扶着她往外走。
她們一走,顧盼夏吃了兩口後便停下了,她讓人收拾一下,自己則起身離開。
她到大堂時,知府已經坐在大堂之上,見到她來,才匆忙起身走了過來。
“王妃怎起得這般早?”
他還以爲,顧盼夏怎麼着也得等到午時才起,沒想這麼快就起來了。
一旁的陳師爺忙端來了椅子,又提了茶壺上來,替兩人各斟一杯。
顧盼夏剛要開口,卻聽大堂之外傳來吵鬧之聲。
知府神色一冷,問陳師爺道:“外面發生什麼事兒了?”
陳師爺皺着眉道:“大人,是田捕頭的老母親和妻子。”
“她們找上門來作甚?贓物已經搜出,她們難道還要說是本官冤枉了田捕頭不成?”
知府口中的贓物,自然是說談旻他們給田捕頭的銀票。
一個捕頭,月例頂多就二兩銀子,出去一個月的吃喝,存下來的估計也就幾百文。
而這田捕頭當上捕頭纔剛兩年,哪裡來那麼多錢?而且還是兩張百兩的銀票。
不說收受賄賂,就是窩藏罪犯這點,田捕頭這輩子就別想再走出牢房半步。
門口的吵鬧聲依舊不斷,很快,府衙門口就聚滿了人。
知者對田捕頭的妻母指指點點,不知者則帶着同情心咒罵衙門。
“本想看在他爲衙門做過事的份上給他留點薄面,如今看來,那點薄面也不必再留。”
知府冷聲說完,對陳師爺道:“讓人將田捕頭所做之事一五一十的寫下,然後貼到告示牆上。
另外,再讓人把她們送回去,小心別傷着了人。”
陳師爺應下之後,便彎身退了下去。
慕青和趙彬還有許文三人也很快就被吵鬧聲吸引了過來,三人進大堂時,正巧與剛出門的陳師爺撞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