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夏挑眉問道:“你們倆是不是天生就不對盤?”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陸遠總有些不待見顰顰這個表妹。
“什麼天生不對盤?”
顰顰撇了撇嘴道:“他就是小氣,不就是小的時候不小心摔碎了堂姑送他的硯臺嘛,至於記恨到現在。”
陸遠望着她,冷幽幽地道:“那是我母親留給我最珍貴的東西之一。”
自從母親去世後,她留給他的每樣東西都是無比珍貴的,那硯臺還是他六歲生辰時,母親送給他的。
他從小就一直用着,即便母親去世後,他依舊在用。
在他九歲那年,因爲和太子偷溜出宮去找溫書承和林彥玩,把硯臺忘在了太子的書房裡,沒想到,最後竟然被顰顰這傢伙進去玩耍時,不小心給摔破了。
他當時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才七歲大的顰顰嚇得嚎啕大哭,最後還是太后出面勸解,他纔沒再計較。
“真小氣,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而已!”
顰顰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道。
其實,她當時以爲那是她太子哥哥的硯臺,身爲一國儲君,少一個硯臺也沒什麼,畢竟,像那樣的硯臺,宮裡多的是。
她從小就調皮,七歲時更是皮出了新天際。
不僅敢摔太子的硯臺,就是見皇上的批閱的奏摺她都敢丟。
她這一生其實不怕任何人,卻有點害怕陸遠。
可能是因爲陸遠是唯一一個敢罵她的原因。
顧盼夏聽聞前後,才終於明白,這兩人爲何總是看對方不順眼。
對於那位從未見過也不再有機會見到的婆婆,顧盼夏只偶爾從陸遠的嘴裡聽到關於她的一些事蹟。
陸遠說,他和陸夢都長得像碗蓮郡主,看兩人的長相,顧盼夏也能想像到,碗蓮郡主的姿容如何了。
看過兩個小傢伙以後,幾人纔回到了大廳坐。
顧盼夏問兩人道:“兩個孩子可取過名了?”
“取了!”
溫書承點頭道:“是陛下親自取的,一個叫溫恆,一個叫溫柔。”
說到女兒的名字,顰顰嘟了嘟嘴道:“父皇說我性子太鬧了,不想小傢伙長大之後跟我一樣,所以取了溫柔。”
顧盼夏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
以前,顰顰在京中的事蹟,她可沒少聽說。
“小夏你別笑!”
顰顰一臉抑鬱地道:“我以前是鬧騰了點,可是自從認識了你之後,我已經收斂很多了好不好?”
溫書承一臉寵溺地道:“無論你是什麼樣的,我都喜歡!”
顰顰聞言,嘴角很明顯地揚了揚,嘴裡卻不饒人地道:“你以前可不是這麼想的。”
溫書承輕咳一聲,看了陸遠一眼,這才低聲道:“我那不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分不清是欣賞還是喜歡嗎?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也別老計較着。”
“哼!”
顰顰冷哼一聲道:“你能看清自己的心最好。”
陸遠淡然道:“你也別老這樣斤斤計較,害得大姐這幾年連宮都不敢進。”
顰顰心虛地抿了抿嘴,她承認自己確實不對,以前的時候,總喜歡把溫書承對她的冷漠怪到陸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