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河聽他說立字據爲證就有些意動了。
崔有家卻拉住他小聲的道:“爹,小叔的話不能再信了。”
“有例在先,所以不要輕易答應了。”
前幾個時辰纔打過架,這會又以相同的餌來讓他們做事,肯定又不是什麼好事。
崔河想想也是,瞪了崔溪一眼道:“不幫,你在我這裡已經不值得信任了。”
崔溪看了崔有家一眼,想想兩人現在的關係,他還不放心了呢。
看來還是得自己去弄。
看向芙蓉道:“走,我們回城,我還有事要處理。”
崔有田見他們兩個走了,想了想,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崔溪急着回城,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有人跟着他們。
把芙蓉送回去,就立即去買了鋤頭與鐵鍬,然後又出了城。
崔有田差讓跟丟了。
當看到崔溪在做什麼時,差點叫了出來。
居然在挖別人的墳!
崔有田是越看越怕,後來就直接走了。
回到家裡,就把自己看到的事跟崔河與崔有家說了。
崔有家也只是有些小聰明而已,自然也猜不透崔溪爲何要挖別人的墳,“爹,覺得的小叔是要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崔河想着他讓自己幫的忙,可能就是去挖別人的墳,就覺得毛骨悚然。
“不要管他,掘別人的墳墓,也不怕遭報應。”
“有田有家,你們就當不知道這事,就等着看他要弄什麼妖娥子。”
不管他要做什麼,絕對如有家說的,不是什麼好事。
崔福夏對此自然是一無所知的,剛好等到乙一回來,就告訴他不用找了。
她倒要看看崔溪一直瞞着不肯讓她知道的地方在哪。
宣王把這事說了,坐了會就去了安陽城找司妄空了。
司妄空正在院子裡練着劍,手下跑進來行了一禮道:“王爺,宣王來了。”
“快請。”司妄空立即收起了劍,看着走進來的宣王行禮笑道:“妄空見過王叔。”
宣王笑着擡了下手道:“鈺王,本王來,一是將羅騰交與你押回帝都。”
“二是,與你說一下怎麼處理他。”
司妄空沒想到他這麼的直奔主題,笑了下道:“這件事本王早已上折給皇兄,他的意思是押回帝都斬首示衆。”
“可若想收復餘下的淮州軍,自然是不能這樣做的,王叔是了好的建議?”
宣王看了他一眼道:“押回帝都,封誠信伯,八萬將軍士皆劃入東耀軍。”
司妄空詫異的看着他,“東耀軍?爲何?”
封羅騰一個空有其表的誠信伯他還能理解,但將淮州軍劃入東耀軍,他就不明白是何意了。
“東耀軍一直在邊關鎮守,如今又逢天災,只剩下些老兵殘將,有何驚訝的?”東耀軍是鎮國公吳英雄帶領着。
如今已是古稀之年的人了,一直在找接班人,卻一直未曾找到。
司妄空原是最好的人選,奈何怕猜忌,而不能接。
“可那是國之重防,讓淮州軍加入,萬一他們又起了反叛之心,豈不是打我們個撮手不及?”
宣王笑道:“羅騰在帝都安安分分的當他的誠信伯,他手下的幾員大將皆入帝都爲官。”
“餘下的小兵再厲害,也翻不起浪的,更何況他們是在鎮國公的手上。”
司妄空自然也想到過,但是那麼多兵,不可能沒有親信在。
這事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皇兄那。
想到當今的脾氣,搖了下頭問道:“王叔,打算何時回帝都?”
“再過幾日吧,還有些事沒處理完。”宣王說着站了起來,要往外走。
“羅騰就交給你了,你讓下面的人看好了。”
司妄空想了下問道:“王叔,這是要去連陽村嗎?”
宣王往外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他,“你在調查夏夏?”
司妄空見他喊夏夏,便知道他們的關係極有可能如自己所想的那樣。
笑着站了起來道:“沒有,她之前種的紅酸果一直都是賣給我屬下的,她還救過我一次。”
“前段時間在她那裡看到了小南,所以才問問的。”
宣王蹙了下眉,“夏夏救過你,何時?”
她一個孩子怎麼救人?
“四年前,就在西山上,我遇刺得她所救。”
司妄空看向連陽村的方向笑了下又道:“她當時還是不大的一個孩子呢。”
宣王看了他一會,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司妄空看着他的背影搖了下頭,招了下手道:“去安排好羅騰,別讓他跑了。”
“明日準備出發回帝都。”
宣王可以留,但他必須回去覆命了。
等手下一走,又拿起了劍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