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站起來行了一禮,“多謝大夫救命之恩。”
乙一也跟着行了一禮,“多謝大夫救命之恩。”
大夫搖了下頭,“哎,我是大夫,情理之中。”
“姑娘,你也受傷了,包紮一下吧。”
崔福夏看了眼自己的胳膊,“那麻煩大夫了。”
大夫點了下頭,開始幫她包紮。
“老夫姓程,程素衣,你可願把那羊腸製作之法傳與我?”
崔福夏點頭,“可以。”
“等他好些,有時間便教你們怎麼弄。”
“乙一,你去看看他們怎麼樣了,然後去信請醫仙谷的人來一趟。”
乙一點頭走了出去,命幾人在濟合堂外守着。
程大夫愣了下,看着她。
崔福夏看向他又行了一禮道:“程大夫,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想讓他的生命多一份保障。”
程大夫連連搖頭,“無事,原來姑娘還識得醫仙谷之人。”
“有他們在,這孩子準會無事的。”
玄月國醫者,誰不對醫仙谷抱有敬意。
崔福夏看了下醫館,這裡的環境還可以。
“程大夫,他可以待在這裡嗎?他現在不宜挪動。”
程大夫點了下頭,“可以,這裡有幾間空廂房,就在這裡待到他傷口癒合吧。”
“那就多謝了。”崔福夏道了謝,就在旁邊坐下,守着嵇衡。
夜裡,嵇衡果然發熱了。
崔福夏用準備好的酒開始給他散熱,忙活了半夜,熱度才漸漸散去。
甲一一直在旁邊守着,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他天黑前纔過來,見已經包紮好了,就一直守在這裡。
“小姐,少主已經散熱,你去休息一下吧。”
“你的身上也有傷。”
“沒事,我的傷不礙事,等他體溫正常了我再去也沒關係。”崔福夏摸着嵇衡的額頭,還有點微熱。
難保不會復發。
天亮後,甲一去買了早飯回來。
崔福夏吃了就在旁邊趴着睡了下,中途忽醒忽睡的。
乾脆直接就不睡了,給嵇衡餵了米湯,就繼續守着他。
嵇衡昏睡了三天才悠悠轉醒。
睜眼看到的就是崔福夏趴在牀邊睡着的樣子。
甲一見他醒了,剛要出聲,就讓他用眼神止住了。
嵇衡看着她那不安心的睡顏,蹙了蹙眉。
甲一還以爲他不舒服,立即就去找了程大夫。
程大夫進來,見崔福夏還在睡,就放輕了腳步。
爲嵇衡把脈後笑道:“你恢復的很好。”
“虧損的血氣需要慢慢補回來。”
“程大夫,真的?”醒來了的崔福夏連忙問。
“他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什麼的?”
嵇衡拉住了她的的,“夏夏。”
程大夫笑道:“他受的是皮外傷,左肩應該會有些失力。”
“只要恢復的好,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崔福夏這才笑了,“那就好,多謝程大夫了。”
“不用謝,這幾日,你都說了多少次了。”程大夫起身去拿藥。
“我爲他換藥,再看看傷口情況。”
等棉紗拆開,看到那猙獰的傷口,崔福夏臉立即就皺了起來。
心又跟着抽了下。
程大夫卻看着笑了,“果然恢復的不錯。”
甲一看着那條長長的傷口,都看了幾次了,眼皮還是不由的跳了跳。
一條傷口幾乎左肩到右腰,就像一條很長的蜈蚣。
白空這時走了進來,看到嵇衡背上的傷,驚的倒吸了一口氣。
像他們在生死博鬥中成長的人,都沒受過這麼重的傷。
“少主!”
崔福夏看向他。
他回來了,那說明那邊的事都解決了。
輕拍了嵇衡一下,起身朝他走了過去。
“出去說。”
白空看了嵇衡一眼,點頭跟了出去。
崔福夏背手站在院子中,“說吧。”
白空看着她的身影,頓了下道:“對方是星耀國的金鋒銘臺裡的人。”
“乙一去信回域外,以金鋒銘臺爲由,斷了與星耀的交易。”
“星耀願意交出金鋒銘臺的掌權者,換回交易,人已經在押往這裡的路上。”
崔福夏點頭,“那個仇路呢?”
“仇路在地牢中,等少主與小姐發落。”
崔福夏回頭看着他,語氣很平淡的道:“其他的等阿衡恢復再說,但現在,我要他身上出現一條與阿衡身上一模一樣的傷口。”
白空低頭應下,“是,屬下這就去辦。”
“別讓他死了。”崔福夏說完就往嵇衡所在的廂房走去。
又過了兩日,醫仙谷的人才趕來。
主要是離得太遠了。
原本醫仙谷在外的人,又因之前的事都撤回去了。
這趟趕來,他們已經是連夜奔波了。
來的是六長老與杜與仲。
六長老看了嵇衡傷口,把了脈,反覆的確認了幾遍。
“放心,他恢復的很好。”
“這裡的大夫也很厲害,居然想到了縫合之術。”
“只是這傷口上用的線是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