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老夫人看了他們一眼道:“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夏兒啊,有時間去康樂公府玩啊。”
本來還想多待會的,但發生這種事,也不好多待了。
宣福夏笑着點頭,也沒挽留,“好,一定會去的。”
申老夫人笑着點了點頭,由宣福夏和李芸扶着走了出去。
宣福夏將她們送到門口,餘光瞥了眼在四周打探的人,挑了下眉。
上了馬車後,申老夫人瞥了眼趙氏道:“你那侄女的禮數着實有些差了。”
“若想她未來有個好婆家,還是得扳正扳正。”
趙氏立即點頭,“是,母親,兒媳知道了。”
讓趙月兮入住康樂公府,不就是想爲她尋一樁好的姻緣。
若是讓老夫人生了厭,雖不至於被趕出去,但好的姻緣可能就沒了。
申老夫人與趙氏一輛馬車。
李芸與趙月兮一輛。
李芸縱然再不想,她也不能與婆母對換了。
趙月兮還當自己是渝州城那個趙家二房千金大小姐呢,在康樂公府行事就很是跋扈。
今兒在宣王府,居然還當在自己家一樣。
不知所謂。
趙月兮掀開窗簾看了會,看向李芸道:“表嫂,那傾城郡主真是宣王剛認回來的?”
李芸抿脣點了下頭,“是的。”
表妹表哥什麼的,待在一個屋檐下,一直都是大忌。
她知道婆母不過是想幫她尋一樁好姻緣,但就這幾日的觀察。
這趙月兮的心大着呢。
“她的命真好。”趙月兮說着扁了下脣。
李芸瞥了她一眼,並不想再與她說話。
趙月兮也沒想得到她的回答,又自顧自的道:“宣王是怎麼找到她的呢?”
“怎麼就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兒了,就不怕她是假冒的?”
“難道是因爲她美?”
李芸深呼了口氣,閉目養神。
好蠢。
我什麼都沒聽到。
可趙月兮沒放過她,“她又不是申家姑娘生的,老夫人爲何對她這麼親近?”
“就不怕她反咬一口?”
“畢竟是外面撿回來的,誰知道她藏了什麼心思。”
李芸在心裡暗道:‘這怕說的是你自己吧。’
趙月兮一拍手,“難道老夫人是想把郡主說給凌表哥?”
“可不是輩分不對啊,康樂公府也沒有與郡主同輩分的人了呀。”
李芸忍無可忍的道:“趙姑娘,禍從口出。”
趙月兮白了她一眼後道:“這兒就只有你,怕什麼。”
“難道你還想去告密?”
李芸瞥了她一眼,“趙姑娘怕是不知道,還有隔牆有耳這個成語的存在吧。”
“你的聲音這麼大,外面的車伕太護衛,誰聽不到?”
趙月兮掀開窗簾對外道:“他們敢亂傳,亂棍打死。”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趙姑娘,是否忘了,這裡是帝都不是渝州城?”
“哪怕是公爺,還沒有隨意打殺護衛的。”
“趙姑娘怕是來錯地方了。”
趙月兮瞪了她一眼,立即呵停了馬車,哭着朝前面那輛馬車跑去。
還沒上車,就哭訴了起來,“姑母,表嫂欺負我。”
“她說,我不該來這裡,這裡不是我該來的地方。”
申老夫人瞥了眼沒有說話。
趙氏蹙了眉,“回去,一個姑娘家,在街道上如此行事,有失體統。”
心裡卻是在想,李氏這是覺得她把侄女接過來錯了?
趙月兮見狀,又哭了兩聲,纔回到原來的馬車上。
挑眉看了李芸一眼,冷哼道:“你等着回去被收拾吧。”
李芸要不是放心不下申雲喬,她真的想回孃家住上幾天。
這人太煩了。
申老夫人走後,宣福夏又開始稱病緊閉大門了。
只是讓她意外的是,國師佔淵,居然會派人來請她。
宣福夏看着手中的請柬,想着他要幹嘛?
難道不避嫌?
自己與三師兄還避着嫌,都沒怎麼聯繫呢。
不過,既然大師伯邀請了,自然還是得去一趟的。
第二日收拾妥當,就坐着馬車去了國師府。
看着坐在廊下的佔淵,宣福夏直接走到了他對面,行了一禮。
“大師伯好。”
然後就開始打量他。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不用想,一定是個帥哥。
見他沒說話,就自己在他面前坐了下來。
“大師伯,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麼?”
佔淵笑道:“你倒是自來熟,沒事就不能讓你來了?”
宣福夏沒好氣的看着他,“你好歹是諸國國師,你的一舉一動,都是牽扯着某些人的心的。”
“與本座何關?”佔淵給她倒了一杯茶。
宣福夏聳肩點了下頭,“您總不能是叫我來喝茶的吧?”
佔淵輕笑,“就是找你來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