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到尋鹿院的時候,宣福夏才問道:“小叔,你找陸院長有何事?”
宣譽恆看着不遠處的尋鹿院,淡淡的道:“他是我養父。”
“哈?”宣福夏瞪大了眼,這世界真小。
“你不是一直在古漓麼?”
怎麼就成了陸院長的養子了?
可宣譽恆並沒有給她解釋,直直的朝尋鹿院走去。
宣福夏追了上去,“不對啊,他既然是你的養父,幹嘛還要我帶你去找他?”
馬上她就知道了。
因爲守院護衛立即攔住了要進去的宣譽恆,“學院重地,非弟子先生不得入內。”
他記得這人,不久前纔來過一次。
這長相,想不記住都難。
宣福夏上前道:“找陸院長。”
門口的護衛都見過她,也得過陸瑞年的吩咐,立即收手道:“傾城郡主,裡面請。”
宣福夏點頭,帶着宣譽恆走了進去。
直接來到陸瑞年所居住的院子外。
“麻煩通知一下院長,宣福夏找他。”
守着院長院子的老頭看了他們一眼,點頭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陸瑞年就走了出來。
當他看到宣譽恆時愣了下,隨即笑了出來,“你小子離家這麼多年,終於想着回來了?”
宣譽恆淡淡的喊了聲,“爹。”
陸瑞年笑着點頭,轉眼看向宣福夏道:“郡主,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宣福夏看向宣譽恆,讓他自己說。
陸瑞年也看向了他。
宣譽恆淡淡的道:“這是我侄女,親的。”
“什麼?”陸瑞看看向了宣福夏,用眼神問:‘什麼意思?’
宣福夏聳肩,“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我是他親侄女,他是我父王親弟弟。”
陸瑞年呼了兩口氣,“他是宣王的親弟弟?”
“老王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他是怎麼蹦出來的?”
宣福夏不說話了。
“沒死,還活着。”宣譽恆說完,就在不遠處的石桌前坐下。
陸瑞年又看向了宣福夏。
宣福夏知道他話少,但沒想到這麼少。
“祖父祖母是詐死的,而小叔是他們倆遠走高飛後生的。”
“至於他怎麼就成了你的養子,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倆老找了他許多年,今年才找到他。”
陸瑞年也讓這狗血劇情給雷了下,沉默了下問道:“已經認祖歸宗了?”
宣福夏搖頭,“還沒有,他說要徵求你的意見。”
宣譽恆垂眸坐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他們說的不是他的事一樣。
陸瑞年笑道:“我沒有意見,找到血親是好事,認祖歸宗更是好事。”
“又不是認了親就不認我這個爹了。”
說着說起了他當初撿到宣譽恆那時的事。
那時候宣譽恆已經知道自己叫什麼了,但卻不知道你家爹孃的真實身份。
又是在中途丟的,陸瑞年聽說了他的姓氏後,就去打聽了宣家有沒有丟什麼孩子,結果卻沒有。
畢竟宣這個姓氏不多。
他見宣譽恆長相非凡,剛好他又剛喪妻未有子嗣,他就直接將孩子帶在了身邊。
宣譽恆也是個心大的,等了一段時間,沒見到爹孃找來,就直接放下了。
還以爲是他們不要他了的,長大後也沒想過去找過。
要不是他們找來,怕是一輩子都不知道還有人在找他。
宣福夏聽完了故事,就把宣譽恆留在了這裡,自己先走了。
畢竟倆人也是許久沒見了。
剛出尋鹿院不遠,就讓人給堵了。
看着面前的人,宣福夏挑了下眉,“勤王世子,這是想對本郡主動手?”
司非訣笑了下道:“郡主誤會,本世子是來給郡主送禮的。”
“哦?”宣福夏看到他拿出來的東西笑了。
“攔着本郡主送禮,還真是別出心裁啊。”
葡萄酒精品裝,一盒三百九十九兩。
嗯,真大方。
司非訣笑道:“這不是一直遇不到郡主麼,今日郡主難道出來,爲慶祝郡主康復,特意送上這難得一見的葡萄美酒。”
宣福夏勾了勾脣,“那就多謝世子掛念了。”
讓素錦收下後,便讓朝前走去。
司非訣怎麼可能就這樣讓她走了,跟了上去道:“郡主,不知可否賞光共飲一杯?”
宣福夏側目看向他,“你最近是不是腦子有時不太清醒?”
還與她共飲一杯?
腦子呢?
我一個有未婚夫的人,腦子有病與你去共飲一杯。
“世子,不舒服就回家好好休息,免得病情加重。”
宣福夏說完就直接走了。
司非訣氣得咬牙切齒,但一想到自己的計劃,忍下了這口氣。
可是,今日的那個男人是誰,一定要查到。
不能讓不該出現的人,壞了他的計劃。
宣福夏一路回到宣王府,一路的招呼。
好像一下子全帝都的人都認識她了一樣。
“素錦,去打聽一下。”
“是。”素錦應下後,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