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呈譽閉了閉眼,看向國師問道:“國師爲何也在此?”
汲容挑眉,“勞陛下此刻纔看到本座。”
“本座受郡主相邀,替她申冤的。”
“鳴皇鍾便是郡主敲的。”
司呈譽看向宣福夏,想了下還是沒問了。
此事不用說,肯定與太后有關。
不然,又怎麼會敲鳴皇鍾呢。
看了眼躺上那睡着了的司從優。
司呈譽眼露疲態,他就想當個混吃等死的皇帝,怎麼那麼難呢?
元老們互看了一眼,沒有如他願的道:“鳴皇鍾此事也需要給一個交代,不能鳴皇鐘敲了,卻什麼事都沒有。”
“那鳴皇鍾豈不成了擺設。”
他們更怕的是,他們都成了擺設,那就真沒他們什麼事了。
宣王濃眉揚了起來,“本王也有此意,此事不給小女一個交代,過不了。”
宣福夏也挑起了眉。
父母倆長得又有幾分像,連表情都一致,看着相當的喜慶。
要不是現在的氣氛很沉悶,看的人都想笑了。
宣王看向司呈譽道:“太后的嬤嬤已經招了,太后賣官的事,也是她供出來的。”
“既然太后承認了賣官的事,那嬤嬤所說的,九成是真的了。”
安太后立即就跳了起來,“哀傢什麼時候承認了?”
宣王看她像看白癡一樣,“你都說了,不賣官,帝都的百姓早就餓死了,不是承認是什麼?”
宣福夏差點笑了出來,幸好忍住了。
安國公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裡滿滿的兩個字在蹦噠,腦子呢?
司呈譽也是一臉的錯愕,平時的精明呢?
元老們也都點了頭,“那就按律法來吧,罰鞭刑五十下。”
安太后立即看向了他們中的三人,當初沒少給好處,現在居然一點好話都不說!
三人的眼神立即躲開了。
這能幫嗎?
幫,下個完蛋的就是自己。
安太后的眼神陰鬱的看着他們。
司呈譽想了下道:“太后受鞭之事,可否秘密進行?”
不然一國太后皇受了教皇鞭,玄月的臉往哪擱?
他都沒臉當這個皇帝了。
元老們對視了一眼,收過安太后好處的三人立即道:“爲了不讓他國笑話,只能如此。”
宣王冷笑道:“做了這種事,還怕別人笑話?”
“那還真是笑話。”
安太后立即瞪向了他,“宣王,別得寸是尺。”
宣王哼了聲,“本王就得寸進尺了,又如何。”
“你動本王閨女時,想過會有今日麼?”
司妄空想了下,看向宣王道:“宣王,太后的確不適合當衆受刑。”
“畢竟是一國太后,若她不是,怎麼着都行,但她是。”
讓玄月受嘲,他是怎麼都不願意的。
宣王聽出了他的潛在意思。
一直沉默的司未來道:“那就等動用國庫養私兵的事情查明後再罰。”
宣王想都沒想的搖頭,“現在就罰。”
等調查結果出來,再罰她還有什麼意義。
最後的還是秘密的罰了五十鞭,由元老們執鞭。
安太后全程都沒吭一聲,哪怕臉色蒼白如雪。
司呈譽蔽開眼不願看。
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哪有看着被打還無動於衷的。
等安太后受完鞭,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了。
司呈譽想着趕緊讓太后回宮治傷,加上國庫的賬本也不可能一下就能拿過來。
想了下道:“此事由六位元老主理,宣王配合,再請國師監督。”
“太后禁閉在壽康宮中,直至確認與她無關爲止。”
“安國公押入大牢,等候審判。”
“賬一時半會查不出來,調查也不是一下就有結果的,大家也都熬了一夜了,都先散了吧。”
安太后此刻的表情淡淡的,雖然睜着眼,卻沒有集聚。
過了好一會,纔看向了司呈譽,眼裡透着濃濃的一股失望。
看得司呈譽都覺得自己是不是錯怪了她了。
安國公看向太后,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想法。
但是他知道,安國公府要完了。
宣王沉默了下問道:“陛下,那名單上官員還是儘快處理了吧。”
能花錢買官的,能有什麼好官。
司呈譽點了下頭,“此事,朕會讓人處理。”
宣王朝宣福夏點了下頭,就行禮準備走了。
走出鳴皇殿,宣王回頭讓她先回去,他還有事麻煩沒找呢。
宣福夏非常聽話的,轉身就走了。
等她一走,司妄空便道:“今日,迎客來發生了極有趣的一件事呢,安國公,需要本王說說是什麼事嗎?”
就算知道他們沒有翻身的機會,也不妨礙他再踩一腳。
司未來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