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聽着她那有些激動的聲音,心道,難道這黑土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不過倒是聽話的將那個黑石塊兒給抱了起來,兩個未做停留離開了山洞回了村子。
“開門開門!”胡小柯伸手‘咣咣’的敲着大門,大門一下子便被打開,張水蓮看着她小臉通紅,身後還跟着一身黑的石頭,一臉的差異,“作什麼呢?”
“作銀子唄!”胡小柯跟陣風似的,拉了石頭就進了院子,“石頭快快,把這個給我砸開!”
胡小柯將大錘遞給了石頭,石頭接過大錘嚥了口水,“真的要砸?”
雖說這黑石頭挺容易碎的,可是這塊少說也有小磨盤那麼大,走一路也沒掉一塊渣,能砸開嗎?
“嗯嗯!”胡小柯點頭如搗蒜,雙眼中閃着的晶光,就如那日做成了水車的雛形一般。
所以看着她的小模樣,苗石頭二話不說,卯足了勁一大錘就砸了下去。
“砰!”
那小磨盤大的黑石頭,瞬間就被他砸了個稀爛!全成了小石頭塊小石頭片!
苗石頭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力氣太大了,結果胡小柯卻興奮的蹲下去,伸手撿起來看了又看,隨後便嘟囔,“好東西好東西,哈哈,發了發了……”
張水蓮站在不遠,這一幕她自然看到,這會聽着她閨女的喃喃聲,眉頭皺着,“小花,你是不是酒勁不沒有過?”
胡小柯擡手,一雙黑黑的小爪子,一把抓上她老孃的手腕,“娘,這東西可是做飯,可以燒炕,就不用再廢力的上山去打柴了,而且這東西能換銀子……”
“當家的,快點出來啊,當家的,快點出來啊,小花魔怔了……”
張水蓮是嚇的不輕,聲音走調,臉都白了。
胡忠義聽到張水蓮那驚嚇過度的聲音,從新房裡忙鑽了出來,“怎麼了怎麼了……”
“當家的……嗚嗚,都是你,喝什麼酒,看你把小花給氣的……好好的一個孩子,都是爲了你,結果魔怔了……”
張水蓮這麼一嚎,在家的人都鑽了出來,胡冬梅拎了把菜刀,胡欣荷手裡提着繡棚,更不容易的是胡欣荷也在家,卻是跟小四小五一樣,握着毛筆跑了出來,那臉上還蹭了幾塊墨,也苗石頭那臉還要花!
大家齊齊的將目光對準了胡小柯,弄的胡小柯一時無措,竟然找不到話去說。
胡忠義拍拍張水蓮的手,“沒事沒事……”來到胡小柯的面前,看了一眼腳下碎了一地的黑石頭,“小花乖,去洗洗手,睡一下……”
胡小柯嚥了口水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那個,老爹,真的沒事,我只是因爲太高興,所以沒有說清楚,害我娘嚇到,這樣,老爹你跟我來,你就明白了……”
胡小柯說完話,拉了胡忠義就鑽進了竈間,竈間備着乾柴,所以胡小柯很快的便將柴給點燃了,什麼都沒有說,將手裡的幾塊煤塊兒放到了柴上。
一院子的人都湊到了竈間。
可惜人多,那竈坑前就被胡小柯跟她爹還有苗石頭三個給堵住了,其它人看也看不到。
胡忠義眉頭揪着,這丫頭在燒石頭?
苗石頭也瞧着,還沒弄明白,可是那兩塊被她放到柴上的黑石頭卻漸漸的紅了!天老爺啊!難道這丫頭說什麼它會做飯會燒炕,原來是說這石頭能像柴一樣生火!
轉身跑出去,捧了一捧又折了回來,一股腦都扔到了竈坑裡,結果轉眼濃煙嗆了上來,不但如此還有一股子說不上來的味道。
“咳咳咳……”
胡小柯那叫一個恨啊,竟幫倒忙!
“娘,你們先出去快點……”
她娘還抱着小六,別煤這玩意還沒被家人接受,再被煤煙弄中毒兩三隻可就不好了!
將一屋子人趕出去,又拿了一邊的燒火棍,將煤塊忙扒拉出來一些,又挑了幾下,讓竈坑裡的空氣得以流通,那煙才漸漸的散了。
然後胡忠義張大了嘴,卻是半響都沒有說出話來,之前那幾塊可以說是僥倖,可楊小子又扔進來的,此時也像木柴一樣着了?
看着那藍色的火苗,胡忠義又看了看胡小柯,眨了眨眼睛,“這是怎麼做到的?”
胡小柯這才直起了身子,拍拍手,呃,好黑!隨後放到身後,“老爹,所以說我沒有魔怔啊,我只是找到它太高興了!”
“石頭也能燒火這怎麼可能?”胡忠義當然想不明白,結果去院子裡隨便拎了兩進來,就要扔到竈坑裡。
“這個不行這個不行……”胡小柯給攔了下來,有點哭笑不得,“不是什麼石頭都可以生火的,爹,這種黑色的石頭還有黑色的土叫煤!”
胡小柯學農科的,對於煤的生成只知道一個大概,其實也不過就是遠古時期的植物,處於地下,經過地殼的變遷,才一點一點形成了如今的煤!
其實說到底,煤還是離不開植物本質,不過,卻比木柴的實用價值要高出很多倍!
當然,她胡小柯沒想去研究煤,她也研究不了,她只想着,可以燒火省時省力就好!
胡忠義看了看他手裡的兩塊石頭,愣愣的好半響才道,“這個……我記得很久以前,柳當家曾說過,他當年走鏢的時候,遇到過拿石頭來燒火煮飯的事,難道他說的石頭就是這東西?”
胡小柯便笑,煤這東西,世界上中國利用它是最早的國家,而大越朝雖是一個架空的朝代,可其實與古老的華夏也差不多!
所以,柳當家說的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人們都沒有意識上去是一方面,再一個通訊業的不發達,也是一方面!更關鍵的還是閉關鎖國的原因,人們目光短淺,相信神靈,自然會保護自己圈內的東西,這些消息就走不出來,外人看到了,也只當笑話說一說也就過去了!
突然間,胡小柯的鼻子皺了皺,什麼味道?
擡頭看胡忠義,卻見他一把拎起了鍋上的鍋蓋,然後胡小柯傻了,只想着燒煤,卻忘了看鍋裡有沒有東西,貌似早上給她熬的米粥還盛了一點,只是此時……
“嘩啦!”石頭倒是麻利,一瓢水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