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你納了妾,輝兒,你你……”
“娘,我沒有納妾,我怎麼會納妾,我不知道這些話是從哪裡來的,我只是看到柔兒她推倒了巧慧,我只是抱巧慧離開,我,我只是那夜裡未回來……”
“啪”!
白梓萱抖着手,看着這個傻兒子,“輝兒,你是傻了嗎,巧慧,竟然是巧慧!這些年,娘與你三嬸子二嬸子鬥,你是不是都沒有看到……巧慧被推倒,你也不想一想,就算是二丫頭真的推倒了她,那也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可有問過嗎?”
徐皓輝一窒,對啊,胡欣柔雖然潑了一些,可並不是不講理的人,自己爲何就沒有問?是在潛意思裡不相信柔兒了嗎?
看着徐皓輝的樣子,白梓萱搖了搖頭,是自己將他保護的太好嗎,所以他竟然被蒙了眼?
這些年,她鬥婆婆鬥妯娌,可也不想他被牽扯進來一絲一毫,如今竟然是非不分,是自己做的孽嗎?
她突然發現真的好累!
白梓萱站起身,看着徐皓輝,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她悠悠的說道,“輝兒,你爹留下的一點財產,在小花的幫忙下,起了家,也發了家,可隨之也帶來了一切明爭暗鬥!娘累了,從今兒起,徐家的一切,我不再守護了,你是徐家的長孫,你自己扛吧!我要去找我的兒媳,她小產,身子一定熬不住,輝兒,你自己好自爲知吧!”
白梓萱落默的走出了小院子,看了看她先前僱擁的兩個婆子,“謝謝你們告訴我一切……”
白梓萱身子虛晃,身邊一個丫頭急忙扶住了她,“老闆,少爺他也很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給他一些教訓,他便永遠也睜不開雙眼!玲丫頭,咱們找家客棧先住下吧!”
白梓萱住到了客棧,而徐皓輝卻是真的傻了,他看着隨從林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少爺,你你……”
“她們說柔兒不知廉恥,可你想一想,她還不就是那樣,天天跟在我的身邊,後來又勾搭別的男子,又不管禮教的跟我來了郡裡,林子,你說那日,我到底是怎麼去了她的房裡,我我……我不記得她有落紅……”
林子垂頭,“少爺,小的只說一句話,少夫人她很真,從不做假,這是小的看到的,至於其它,小的沒看到。”
“林子,你是什麼意思?”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林子嚇了一跳,轉頭便看到了秦巧慧站在門口。
徐皓輝眉頭緊皺,“你來做什麼?”
“輝哥哥,你都不去看人家……”
秦巧慧跑到他的身邊,蹲了下去,伸手握上她的手,“我姑姑說,你身體不怎麼好,輝哥哥,出了什麼事嗎?”
徐皓輝看了看相握的手,突然發現,以前胡欣柔再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可也沒有身體上的接觸,自己這……
他抽回手,“巧慧,我問你個事,那日你爲什麼出現在我們的房裡?”
秦巧慧一愣,沒想到他會這般問,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可她知道不能讓他懷疑到自己頭上,便道,“是姐姐叫我進屋的,誰知道進了屋子她便罵我,又來打我……你看嘛,我這腦上的疤還沒有好呢!”
徐皓輝有一絲不解,“你叫她姐姐?再說她爲何罵你?”
秦巧慧眉頭揪了起來,“輝哥哥,你這是不相信巧慧了嗎?”
“巧慧,那我再問你,姨娘又是怎麼回事?我沒有記得我有要擡你爲姨娘一說吧?”
秦巧慧臉色通紅,“輝哥哥,你你,你怎麼可以這般無賴,不是你親口應下我姑姑的嗎?”
徐皓輝有一絲好笑,“不說我纔剛剛成親,可我也沒有納妾的打算,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秦巧慧雙眼頓時通紅,“輝哥哥,男子漢大丈夫,你竟然出爾反爾,那日我姑姑帶我過來,席間不是說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嗎,然後姑姑道,不若你納了我吧,你便說行啊!怎麼一轉眼你卻不記得了?”
徐皓輝的腦袋嗡的一下,“我哪裡應下的是這事?”
原來原來自己竟然是掉進了她們設下的圈套裡!
這些日子,徐皓輝的耳邊時不時的傳入一些胡欣柔的閒言碎語,原本他是不相信的,可是架不住日久天長與有心人的挑唆,那些話在他的心裡便像生了根一樣,漸漸長成了大樹!
然後,他想起年前那天他酒醉去了她的房裡,可第二起來,牀上乾乾淨淨,並沒有一絲落紅,就連他的身上也是乾淨的,這不得不讓徐皓輝多想,胡欣柔對自己到底有幾分真心?
偶爾的不如意,兩人便會吵兩句。
所以,在去茂縣的前一天,堂弟徐哲輝帶着秦巧慧與三嬸子還有二嬸家的幾個兄弟便來了店裡。
因爲胡欣柔懷孕反應重,早早的便回到家裡休息,所以徐皓輝安排飯局的時候,並沒有告訴胡欣柔。
而這種不被胡欣柔掌控的自由,竟然讓他的心裡產生了一絲快意。
席間,因爲人多,大家又都圍着他說話,他便有些飄飄然,腦子自然就不好使,這邊幾個弟弟說想開分店,那邊三嬸又說他是如何如何的不容易,又是如何如休的心疼他,時不時的秦巧慧還給他夾了菜,衝他甜甜的笑了一笑,這種自滿讓他心中的驕傲越漲越大,所以,這個說開分店他應下,那個說想借些銀子他也說沒有問題,再然後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徐皓輝那膨脹欲簡直是飛上了天,連三嬸說了什麼都沒有聽到,便直接應下說好!
卻不成想,他這一應下,卻是害慘了胡欣柔,更是害的自己第一個孩子小產而去!
徐皓輝看着秦巧慧,“爲什麼非要給我做妾?”
秦巧慧臉色通紅,眼含淚珠,“輝哥哥,你你怎麼可能說這種話?我的心意你不明白嗎?”
秦巧慧說完話便轉身跑了!
徐皓輝苦笑,明白嗎?
應該明白的!
七八年前家裡還很窮的時候,娘一人守着個裁縫店,過的極是清苦,而那個時候,秦巧慧便常來家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