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魏無憂守在蘇靖竹的牀前,時刻關注着蘇靖竹的狀態。
只是那蠱蟲就和不存在一般,沒有半點動靜。
直到蘇靖竹睡着了,魏無憂才走出房門。
一道黑影閃現出來,稟報道:“人跟丟了,屬下正在尋找,只是京城……很多地方不方便搜查。”
“不方便也要繼續查,你退下吧。”魏無憂擺了擺手。
現在得把冥紹刑找出來才行,冥紹刑知道的事情挺多,總比蘇靖蘭的那幾個手下知道的多得多。
黑影退下之後,魏無憂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他從腳步聲都可以判斷出走來的人是雲非墨。
雲非墨問:“睡着了?”
“嗯,沒有什麼異常。”
“若真是蠱蟲,確實會這般,不發作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但若是發作起來,能要命……”雲非墨在魏無憂冰冷的目光下,住嘴了。
魏無憂道:“這個時候提要命,太不吉利。”
雲非墨也覺得自己剛剛失言了,他面不改色道:“他們是銀月教的人,我剛剛問出了他們臨時的住處,但是那地方已經人去樓空,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魏無憂也不氣餒,這是當然的事情,他道:“你把你知道的,與蠱蟲有關的事情說給我聽。”
“換個地方吧。”雲非墨瞧了眼前方烏黑的房間,旋即想到了什麼道,“就在附近。”
說着,雲非墨喚來了秋水和若水,讓她們倆輪流照看蘇靖竹。與此同時,蘇靖竹附近的防衛也比以前強了好幾倍。
秋水和若水雖然有些好奇魏無憂的身份,但是兩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之後纔到蘇靖竹身邊的,即便心裡再怎麼好奇,也沒有表現出來,甚至在看向魏無憂的眼神都是剋制的。
魏無憂和雲非墨兩人在百米內的石桌旁坐下。
雲非墨開門見山:“蠱蟲這東西,我向來不沾,只是從我師傅那兒知道一些。我師傅說這世上的蠱蟲千千萬萬,有能讓垂死之人復活的蟲子,也有讓變心之人痛苦得死去活來的蟲子,更有讓人失去以往記憶的蟲子。”
“你覺得竹丫頭身上的蠱蟲是……”
“大概是有人想培養蠱王,傳說中蠱王可以控制全天下的蟲類。”雲非墨道,“我早先聽師傅說過,那蠱王並不是那麼容易培養好的。因爲那蠱王必須種在人體內,由人的血肉滋養,並且不能換人。一個人的血肉有多少?根本無法支撐一個蠱王誕生。”
魏無憂的眉頭跳了跳,知道蠱王兇殘的同時,也找到了一個奇怪的點:“你說……必須同一個人?”
“對,我沒有記錯,在發現竹丫頭身上有可能是蠱蟲的時候,我就在反覆回憶師傅當年所說的話。”雲非墨現在也覺得奇怪,“按理說那蠱蟲進入一個人的身體之後,是不可能再進第二個人身體的,因爲它根本適應不了第二個人的血肉。要不然,他們也不會繼續任由蘇靖蘭作死了,蘇靖蘭的內功都被我毀掉了,人又不是特別聰明,銀月教沒有理由還供着蘇靖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