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竹和魏無憂坐着馬車離開,去與蘇明華會合。
魏無憂握着蘇靖竹的手,爲她取暖。那牧言知給她打下的那一掌,讓她變得有些畏寒,在馬車之內還裹着披風。
馬車忽然停了。
“我出去看看。”魏無憂朝着蘇靖竹道,然後掀開車簾出去。
蘇靖竹在他掀起車簾的時候,便看到了外面有好些人,一眼看過去便知道對方是經過訓練的,像是訓練有素的兵丁。
外面攔車的人說道:“我們主子有請兩位一敘。”
“我去便是了。”魏無憂瞧見對方帶着的人,心中已然瞭然現在攔路之人是什麼身份。
這時,卻見蘇靖竹也下了車:“走吧,我們一起去。”
魏無憂沒拒絕,只是爲她戴上了帽子,遮擋着外面的風。
來人將蘇靖竹和魏無憂引向了前方的那輛馬車,那人的聲音有些尖細,蘇靖竹聽出了味道,知道那人是太監。馬車內的人是誰,她心中也有了猜測。
“二位請上馬車。”太監說道。
蘇靖竹和魏無憂對視一眼,便上去了。
甫一進馬車,蘇靖竹就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眸。雖然這顏色和雲非墨的一樣好看,但是終歸不如雲非墨那般雲淡風輕,反倒是一種被世事所累的沉重。男人留着須,帶着幾分威嚴。
男人不動聲色地打量着蘇靖竹和魏無憂,一雙眼犀利得像是能夠把人看透似的。
在男人的身邊還站着一位近侍,他擺擺手叫人下去。
近侍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眼蘇靖竹和魏無憂,近乎哀求地看着男人。
男人微微頷首,同意近侍留下來了。
“天雲國的大將軍跑來我厭火國,你膽子倒是大。”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魏無憂,叫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您乃萬金之軀都敢單獨與我們見面,豈不是膽子更大?”魏無憂淡笑着。
蘇靖竹也沒覺得緊張,要是眼前這人想要對他們做什麼,哪裡會這樣和他們說話?雖說皇家人無情,眼前這人是厭火國的皇帝,那必要的時候更是會冷酷無情。但是,緊張起來也沒有什麼用,而且看到他就容易想到雲非墨,她還真有點緊張不起來。
“不過是覺得二位才華出衆,有了招攬之心罷了。”男人慢條斯理地說道。
魏無憂笑笑,真誠道:“我們只想迴歸田園,並不想爭那些東西。”
男人看着魏無憂似乎在查看魏無憂說話的真實性,他偏了偏頭又看向蘇靖竹:“這次便是因爲這位姑娘失蹤,才鬧得滿城風雨的吧?若非她失蹤,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弟弟……還會用我給的東西。”
“骨肉親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魏無憂淡淡地說道,“即便沒有發生那些事情,他也遲早會周遊列國,只因他在一個地方根本呆不住。”
男人笑了笑,又看着蘇靖竹,那眼神就和看紅顏禍水似的,及至看到了她臉上的那道疤,悠然道:“這道疤,留着也好。”
“她臉上的疤痕留不留,似乎與您無關。她高興留着就留着。”魏無憂不卑不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