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憂看了眼狂躁的楚星河,他甚至能夠看到楚星河身邊流動着的詭異的風。室內本無風,楚星河的身周之所以會有流動的風,乃是因爲楚星河因爲情緒過於激動,如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力。
見狀,魏無憂不曾多說,帶着東西去隔壁了。
楚星河看着魏無憂就算是拿着東西換個地方,仍舊是那副清貴高華的模樣,心裡不是滋味。他看向蘇靖竹:“你究竟喜歡他什麼?”
“這個就很複雜了,可你總歸不會喜歡聽的,幹嘛要選擇聽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你還是聽我說故事吧。”蘇靖竹避開這個問題的手段並不算高明,但是很能抓住楚星河的心思。
楚星河想了想,也覺得自己確實沒有必要聽這些,便道:“行,你說故事吧。”
蘇靖竹便隨便說了個反派boss的故事,裡面的反派boss與其說是壞人,不如說是別人眼中的壞人。這很符合楚星河的胃口,他以前聽那些好人有好報的故事,早就聽膩了。
故事很短,一下子,她就說完了。
也不知道她和魏無憂是心有靈犀還是如何,她剛剛說完,魏無憂就過來了。
“畫得那麼快?你有必要和防賊似的防着我嗎?”楚星河看到魏無憂回來,忍不住刺了一句。
魏無憂見楚星河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平靜多了,也毫不留情地諷刺回去:“你難道沒當過賊?”
那一次楚星河趁機將蘇靖竹劫走,魏無憂可沒有忘記,別說現在不會忘記了,就算是以後都不會忘。
“那又不是偷,是你沒看見,算搶的。”楚星河可不願意被貶斥爲賊。
魏無憂從善如流:“當劫匪也不是什麼好名聲。”
楚星河在這件事上已然把自己摔進坑裡去了,再和魏無憂聊這事兒肯定討不了好,便走過去將魏無憂畫出來的地圖拿在手中看。
看完之後,楚星河道:“這地圖東一塊西一塊的,分明就不是一處的地形圖。其中包括了天雲國、厭火國、兀戎國、柯樂國的土地。若是這地圖是個障眼法,真正有用的東西藏在畫地圖的羊皮紙當中,你畫出這個也沒什麼用。”楚星河瞧着魏無憂畫出來的地圖,悠哉悠哉地說道。
他手裡本來就有地圖,早早便知道是這個情況。如今見着魏無憂把圖畫出來了才這樣說,無非是在給魏無憂添堵。
魏無憂道:“那是因爲你不懂看。”
“你懂看,你來。”楚星河冷笑一聲。
“你把你的拿出來。”魏無憂道。
楚星河將隨身帶着的藏寶圖的圖紙拿出來給魏無憂,他倒要看看魏無憂是如何看的。
魏無憂並不解釋,而是手指在幾張看着亂七八糟的圖紙上移動着,虛虛點了那麼幾下,緊接着,他又將那幾個點的角度在一張白紙上點出來。最後,當他把那些點連成線的時候,便出現了一個地方的輪廓圖。
楚星河一眼看出了那是什麼地方:“獅子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