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蘇靖竹覺得肚子不疼真是老天眷顧。
很多時候不痛經的人不知道痛經的痛苦,會覺得那些女人不過就是來一次月經,疼得臉色蒼白死去活來,都是矯情。可是有些人痛經痛起來,那是真的有痛暈過去的。
像她前段日子過得那麼緊張,現在還是第一次來月經,又是大冷天的,現在肚子沒有什麼反應,她真是要謝天謝地了。
“你坐在這兒別動,蓋好被子。我給你準備東西去。”魏無憂給她掖了掖被子,然後手一撐便跳下了牀,那身手矯捷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要上戰場了。
“你……你準備……你讓紅鸞姐過來。”蘇靖竹一來是覺得有點小羞澀,二來是覺得魏無憂身邊又沒有什麼女性跟着,哪裡會懂得準備這些東西?
“我去請教紅鸞,然後給你準備。你直接躺在棉被上就是了,棉被髒了就髒了,別冷着自己。”魏無憂顯然是鐵了心要照顧蘇靖竹的,她的事情不願意假手於人。
蘇靖竹見着魏無憂出去了,默默地一個人血流成河。
她沒有等多久,便見着魏無憂又回來了:“這是月事帶,紅鸞說裡面填充了棉花,用法是……”
“我知道怎麼用。”蘇靖竹覺得讓他一個大男人做這些也是辛苦他了。
別說現在這個男權至上的時代了,就算是二十一世紀,有的男人都會覺得做這些事情會被別人嘲弄,而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
魏無憂做什麼事情都坦蕩蕩的,倒是真心實意就想着她一個人了。
“我給你拿衣服,你換。”魏無憂把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就站在了屏風之後,免得她不好意思。
蘇靖竹把月事帶弄好了,換好了衣服,便想着快速將那被子處理一下。
“換好了吧?”
“換好了。”蘇靖竹應了一聲。
魏無憂聞言便從屏風處過來了,然後道:“我來換,你好好歇着,一會兒喝紅鸞給你準備的紅糖水,暖暖肚子。”
“我不過是來了葵水而已,哪裡那麼嬌貴,我肚子不疼的。”蘇靖竹見魏無憂什麼都不要自己做,哭笑不得,她現在又不是玻璃做的。
“聽我的。”魏無憂說着,麻利地將牀單被子給換了。
他的動作很是利落,換好之後便讓蘇靖竹回牀上繼續坐着。
“我讓人去洗,你歇着。”魏無憂把東西帶了出去,一點都不避忌。
蘇靖竹記得這個時代的很多人都覺得女子的葵水是穢物,與葵水有關的東西根本就不會碰,魏無憂這樣忙活來忙活去的,和小廝差不多。
沒過一會兒,她聽到了敲門聲:“誰?”
魏無憂不會回來那麼快,那門外的人是誰?
“我。”門外的人聲音是楚星河。
蘇靖竹沒說話,楚星河就推門進來了,然後在看到蘇靖竹和被裹成蠶寶寶似的,忍不住笑了。
“你過來幹什麼?”蘇靖竹道,“你現在就應該好好養傷,莫前輩和花前輩要是知道你到處亂跑,肯定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