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後果,不過你對自己的後果也瞭解得很清楚。我聽說你已經打算把自己的財產轉走了,你是怕夏侯楠一怒之下殺死你們吧?依我看,你大可以去益州,投奔我們。免得到時候夏侯楠失了民心,恨你入骨。你要知道如今的夏侯楠,朝中文臣沒有多少個能夠頂事的,武將嘛,寧珀因爲一個女子的死一蹶不振,倒是令夏侯楠失去了一員猛將。”
“我娘一直念着那所謂的救命之恩,有些拎不清,竟然對一個威脅自己兒子,還對她下毒的人和顏悅色。我不會這樣,與虎謀皮,傻子才做。”寧鶴軒冷嗤一聲:“你莫要以爲我沒有查你的事情。”
“我能有什麼事情讓你查的?我爹當初確實是救了你一命。不管如何,他是去了,且救你的時候沒有任何私心。你要知道,當初的你根本就不值得我爹費心思去設計你。我也確實因爲你的緣故,失去了我的父親。”江看心說的不是假話,提到自己早亡的父親,眉宇間蘊藏着悲傷。
寧鶴軒悠然道:“你愛慕夏侯聽風。”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直接稱呼他的名姓!”江看心提了提聲調,惱怒無比。
“可惜了,他喜歡的是那個離經叛道,爲他研究出火器的女子。”寧鶴軒見江看心的臉色大變,心裡閃過一抹快意。這天下,女子一旦心悅某個男子,總是容易變成致命傷。尤其是,這個男人不愛她的時候。
江看心握了握拳頭,緊緊擰着眉頭:“她算是什麼東西,沒大沒小,不知尊卑!”
“你可知道爲何年綺彤非要親自去厭火國一趟,還動用火器,殺死遠在厭火國的蘇靖竹?”寧鶴軒提起蘇靖竹,眼眸中閃過一抹深深的刺痛,似乎因爲年綺彤動手殺死了蘇靖竹而感到憤怒和悲傷。
“爲何?”江看心也覺得奇怪,雖說蘇靖竹和魏無憂的感情很好,殺死蘇靖竹確實可以讓魏無憂傷心失落,甚至一蹶不振。但是,非要動用大批量的火器,未免也太誇張了。
他們研究出火器,並且能夠動用的火器又不多,怎麼能夠都浪費在伏擊一個女子身上?
寧鶴軒道:“我也不知。”
“裝神弄鬼!我還以爲你知道!”江看心白了寧鶴軒一眼,她都已經準備好了聽寧鶴軒說了,誰知道寧鶴軒竟然冒出來這麼一個回答。
天知道,她有多麼想了解年綺彤的一切。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便是因爲覺得年綺彤這個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所以每每對上年綺彤都無法贏過她。
“我只是以爲你知道,問問你罷了。”寧鶴軒擰着眉頭,“想必你也希望年綺彤從這個世上消失吧?”
“這個關鍵時刻,你想讓我和她窩裡反?簡直做夢!你以爲我是那般感情用事的女子?”江看心石希望年綺彤就這麼死了,但是她也知道年綺彤掌握着火器的秘密,這對夏侯聽風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