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碗而已,我自己洗。”蘇靖竹道,“免得我娘過來又說我欺負你。”
魏無憂笑着給她舀了鍋裡的熱水:“你沒欺負我。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咱倆之間永遠都不是欺負。”
“魏大哥你是吃了蜂蜜吧,嘴怎麼那麼甜?”
“一來可不就嚐到了蜂蜜的味道?竹丫頭那聲音可比蜜糖還甜。”
蘇靖竹回想了一下,剛剛魏無憂過來,自己正在李氏的面前撒嬌。她忍不住用撒嬌的口氣說道:“無憂哥哥,人家真的那麼甜嗎?”
“甜。”魏無憂肯定地回答。
“那人家以後都這麼說話,好不好?你受不受得住?”
“很好,受得住。”
蘇靖竹把洗好的碗放下,然後拿過一旁擦手的布擦乾手上的水:“我可受不住,一天到晚這樣柔柔弱弱的說話。魏大哥,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菟絲花一樣的姑娘?喜歡矯揉造作型的?和我這樣一個女漢子在一起,是不是特委屈?”
“竹丫頭,別想太多,我知道你堅持不了多久,才那樣說的。”魏無憂忍不住笑道,他喜歡蘇靖竹低頭斂目時偶爾的溫柔和羞澀,但是蘇靖竹若一直那般,他不會習慣。他的竹丫頭是一個敢說敢做的奇女子,哪裡會一直羞答答的?
“魏大哥就是城府深。”
“不喜歡?”
“不,太喜歡了。”蘇靖竹笑道,“我們家魏大哥那麼聰明,又有城府,但是絕對不會算計傷害我。我有什麼不喜歡的?”
蘇家三房的院子裡並沒有多少大樹,因爲怕有的樹木當中會藏人,因而一眼看過去能夠看到盎然的綠意,卻不會瞧見枝繁葉茂到可以藏人的樹。
外面傳來了七零八落的聲音,許是離得遠了,並不能完全聽清楚外面有誰都叫什麼。但是,光從那話語中的怒意也知道,來人很生氣。
因着蘇靖竹下了命令,所以在外面那人靠近的時候,便被隱藏在三房附近的人,將那人丟了出去。可那人尖銳的聲音還是傳入了院子裡:“蘇靖竹,你們不得好死……”
魏無憂聽到外頭傳來的聲響,皺了皺眉頭。
“好像是張春花。”蘇靖竹對那女人的聲音記憶猶新,只是對於張春花再來他們家這事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她擺明了和村裡人說出那些話之後,村裡人再也不敢說她和魏大哥的壞話了。即便是魏無憂從蘇家三房回到魏家的時候,那些做賊心虛的人都會繞道走。
更不要說敢直接跑來蘇家三房找碴了。
那張春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怎麼着?
蘇靖竹不打算理會張春花,反正她的手下知道該怎麼做。
可是,很快,村長帶着一幫人過來敲響了蘇家三房的門。
蘇靖竹打開家門看到門口站着的村民,還有被護在中間的張春花,挑了挑眉頭:“發生了什麼事?”
張春花恨不得上前去咬蘇靖竹一口,但又怕周邊冒出黑衣人把她丟出去,所以畏畏縮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