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相信?不過也是,畢竟皇叔精通醫理,卻沒有在我身上發現異常。其實那藥單單號脈基本上是看不出身體異常的,不過但凡成癮者,雖不一定弱卻必然身材精瘦,喝酒之後,會渾身冰涼,喝酒數量過多還會口吐鮮血。”清河公主微笑着,“那藥……戒不掉的,所以皇叔也沒必要留着我了,如今我還算清醒,若是癮頭再上來,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雲非墨淡淡地看着清河公主:“你的意思是讓我殺了你嗎?”
“對啊,如果皇叔不動手,這位姑娘也可以。”清河公主道,“我曾經試着戒過很多次,都戒不掉那種感覺,你們殺了我,反倒是對我好了。癮頭上來的時候,是非善惡都不分。那時候沒有去死的膽子,現在嘛……大概是皇叔對我太好了?覺得能夠見到皇叔這樣的人,去死也沒有什麼可惜的了。我知道的,也都和你們說了,你們不用因爲擔心我有所隱瞞而留着我。”
蘇靖竹見清河公主如今一臉解脫的樣子,很難想象到一個雲淡風輕的人,在癮發作的時候會變成何種癲狂的模樣。她道:“清河公主,我來吧。”
“那你下手可得準一些,因爲我怕疼。”清河公主因爲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如今滿臉的輕鬆。
“如你所願。”蘇靖竹手起刀落,清河公主甚至沒有掙扎一下,便已經倒在地上了。
雲非墨看着這一幕輕聲道:“肯定不會疼。”
“對外便說她突發急症去了?”蘇靖竹擦了擦手中的刀,瞥見清河公主雍容的面部表情,無喜無悲。
雲非墨頷首:“這兒我來處理便是,你將情況說給夏侯楠聽吧。”
蘇靖竹剛剛出了房間門,便看到了龍行虎步而來的魏無憂。
“兀戎國攻來,餘虎所率軍隊不堪一擊,夜城很快便會失守。”魏無憂開口說道。
餘虎便是夏侯楠和魏無憂親自挑選出來的人,據說有勇有謀,如今不過是兀戎國一次突襲,便將餘虎所率的軍隊打得節節敗退,其中沒有鬼,誰信?
蘇靖竹道:“我剛剛得知兀戎國在天雲國軍中,下了一種會讓人成癮的藥物。”
魏無憂挑了挑眉頭,正欲說什麼,便聽得有屬下說夏侯楠傳召他。
蘇靖竹便跟着魏無憂匆匆去見夏侯楠,雖然殿外的太監見着出了這麼火急火燎的事情,魏無憂還是帶着蘇靖竹,但太監們可不敢有任何異議。
誰人不知,夏侯楠對蘇靖竹好的簡直就和親哥似的。
只不過,太監們雖然沒有阻攔,心裡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就算是親哥,在家國大事面前,也應該不會容許普通女子過來插手。
夏侯楠見着蘇靖竹和魏無憂過來,本來焦躁的心情舒緩了許多,甚至還笑着對蘇靖竹道:“你也來了?這麼晚了,怎麼不好好休息?”
太監們覺得自己簡直沒眼看,皇上對安平郡主的好真不是蓋的,在家國大事面前,竟然還問郡主爲什麼不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