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送蘇致遠到了魏家上寫字課。
蘇靖竹瞧見陳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彎腰朝着蘇致遠道:“小天賜,你和你姑父在書房好好練字喔。”
“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姑姑不用特意囑咐我什麼。”蘇致遠認真地擡頭看蘇靖竹,表示自己完全不用蘇靖竹操心。
“是啊,我們家天賜就最乖了。”蘇靖竹擡手想要戳一戳蘇致遠的臉頰玩。
蘇致遠本來想躲開的,但是感受到了魏無憂的視線,立馬就站着不動了。
蘇靖竹輕輕地戳了戳蘇致遠的臉,立馬就收手了,小孩子的肌膚說是吹彈可破也不爲過,她也就是輕輕碰一碰,過過手癮罷了。
魏無憂和蘇致遠在書房練字,蘇靖竹便給了陳鬆一個眼神,在門外不遠處的一株樹下說話。
蘇靖竹開門見山地問:“有什麼事情想和我說?”
“我想知道琉靜不願意答應和我成婚,是不是有什麼苦衷。”陳鬆無奈地說道,“這事兒本來我不該問您的,但是,我問了她,她不願意說,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蘇靖竹張了張脣,欲言又止。
陳鬆等待着蘇靖竹開口說話,沒有催她。這本來是他和琉靜的事情,他自己沒有辦法解決,這才把蘇靖竹給拖進了這事兒裡面。
琉靜一直不肯說其中原因,必然是她的難言之隱。蘇靖竹作爲第三方,即便是她說出來,琉靜不會責怪她,她恐怕也不好受。
蘇靖竹斟酌了一番,還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說琉靜的個人隱私:“想來,你也想過相關原因……你能接受哪種類型的原因?”
她現在也只能開口試探試探了。
這是琉靜的心結,由她說出來,不算什麼。
還是得讓琉靜說出來。
有的事情自己說出來,願意給對方聽了,那隔閡也就不存在了。要是她這個作爲第三方的人橫插一槓子,沒準會把事情弄得更亂。
“只要她不接受我的原因,不是不喜歡我,那我就什麼原因都可以接受。”陳鬆肯定地說,“人這輩子喜歡那麼一個人不容易,我們相互喜歡的話,其他的那些原因又算什麼?總能努力去克服。”
“要不然,我先把你的態度和她說說,要她願意說給你聽才行。她的事情,我不好過多插手。”蘇靖竹表明自己的態度,“你是一個好男人,平心而論,就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也是支持你的。可是你們倆的事情要是成了,將來過日子的人是你們倆。我也不是你們的孃親,也沒法兒做決定。”
陳鬆笑道:“您願意幫忙就已經很好了,琉靜她對您的感情不一般,想來要是您開口,她會想開一些。”
蘇靖竹點了點頭道:“那成吧,我過去和魏大哥說一聲。等一下,我們一起過去,我和琉靜說一說。”
和魏無憂簡單地說明了一下原因,蘇靖竹便和陳鬆一起過去蘇家三房了。
蘇靖竹和琉靜單獨聊天的時候,陳鬆在遠處忐忑着。